裴青时得鼓励,竟是喜不自胜差点崩泪。
他自认对燕熙真心不比别人少,他是燕熙师兄,他父亲是燕熙太傅,他天然有着与燕熙最嫡亲关系,却被商白珩这样个后来人抢先。
他确实曾经对不住燕熙,可他直在改,竟是再回不到从前。
燕熙对他不冷不热,燕熙嫡系亲友也跟着对他有所保留。
这是裴青时顺风顺水人生以来最大失败和苦闷,他既恨当初自己,也气自己没用,始终得不来师弟谅解。
梅辂和商白珩倏地睁开眼。
终于来。
等就是这刻。
两只老狐狸眼中精光闪动,默契地对视眼。
商白珩慢幽幽地准备张口,孙昌先急,吹着胡子道:“太子经祭天和百官朝拜,严格按礼法册立,岂是儿戏,说改就改?礼部办册立大典,丝不苟,慎之又慎,容不得旁人置喙。”
哪去。而且父子体,陛下名不正,那太子殿下就言不顺。请愿要内阁出面提议废燕熙太子,另立先帝嫡子燕桢为储君,还政于皇燕!”
暗地里人终于亮出底牌——那些人想动国本,目标是燕熙。
对方知道赶天玺帝下台是痴心妄想,流言闹得再声势浩大,说到底都是虚张声势,没有实际效用。
他们真刀实枪要打靶子,是太子燕熙。
旦改立太子成功,就是扭转乾坤。
他甚至没有资格像梅筠那样不管不顾地跟到西境去,只能这样无能为力地看着小师弟始终游离在他够不到之处。连梅筠都有赔罪机会,他却换不来燕熙注目。
裴青时在此刻几乎红眼眶,他迎着商白珩目光说:“太子殿下名正言顺,是天地祖宗都认过储君,凭谁也休想妄议!而且,殿下清四姓、建苍龙、卫西境、刃狄啸,哪件不是不世之功?哪件不是为苍生社稷鞠躬尽瘁?凭这等功绩,
周裕从前是燕熙上峰,他在兵部尚书位置上多年,也入不阁,是受燕熙恩惠调任刑部尚书,接着再被提入内阁,他面上不似商白珩那明显保太子党,但他这种精于经营人,早就认准大靖未来主人。
是以他听外头那些人想要动是燕熙,当即也愤慨地说:“妄断国本,小则是大不敬之罪,重则是大逆不道,刑部不会坐视不理,定会依律办事,叫那些肖小无处遁形!”-
裴青时憋肚子话,被那两位抢先说,憋肚子火。
他管着工部,于此事上实在没什抓手,又想着亲爹绕开自己和商白珩议事,他片热心哪头都没把他当自己人,他嘴唇又张又阖,竟是无从说起。
商白珩把裴青时苦闷瞧在眼里,他安抚地对裴青时笑笑。
那股想要拥立燕桢老臣直蛰伏,他们曾经离成功非常之近。
在燕熙册立前,连死六个皇子喜悦中,他们正沉浸在这千载难逢时机中。
可是,长公主猝不及防地被处置和软禁,他们被兜头泼头凉水,还来不及讨论出个营救方法,那个势头正猛宣隐摇身变成重伤失宠远在岳东郡秦王,而后在片赞喝声中,转眼就被封太子。
这连串变故,只在短短数日之内,他们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被迫接受结果。
如今,已到最后反击机会,绝不能让燕熙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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