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就爱美人。”宋北溟看燕熙面色终于添红润,他被那明亮眸光和俏皮笑勾得胸中滚烫。他殿下在不经意间露出狡黠,有如庙堂初见那般灵动,这个美人似乎经历什,都不会在身上留下疤痕,他把人捞膝抱进怀里,“陪爷洞房去。”
燕熙没料到宋北溟突然来抱,轻呼声,用没伤右手搂住宋北溟脖子问:“三爷今日瞧着特别高兴,是有什喜事?”
“大喜事。”宋北溟步履如飞,晃身就转过廊道,用身子挡住侧边蹿过来冷风说,“和那未过门妻子,婚事要成。”
“哦?”燕熙错愕道,“父皇要赐婚?”
宋北溟垂首,瞧着怀里人,忍
燕熙抬手做个不用手势,看着廊道外侧那半垂竹帘说:“这几日好许多,帘子已经挡半风,不打紧。”
卫持风忙收伞,对外头摆个手势。
立刻有侍卫先到回屋路上,把沿途竹帘又往下放些。
“你们啊。”燕熙失笑道,“这也是三爷说?”
“三爷事无俱细吩咐过,王府有批暗卫专盯着殿下起居,锦衣卫那边也被三爷反复敲打,兄弟们互相盯梢,没人敢松口气。殿下,这都是三爷心意。”卫持风路跟着燕熙到内院,听到院门里传来脚步声,忙止步子。
在高处。
天玺帝声音又回到听不出喜怒:“他们算盘打得好,既要解血统之围,又要保太子根基,还要顺手夹带私货抢走个儿子。以为朕无从选择,都要依他们?”
裴鸿苍老面容中露出心疼之色,低沉地说:“臣以为,此事既是家事,又是国事,陛下乃国之君父,陛下如何定夺,只管家国之利既可。那些旁枝末节,无关大局,可大而化小,小而化无。”
“靖都人人盼太子回朝,而太子却不肯归都,靖都风也该止,太子不想回来,也得给朕回来。”天玺帝目光透过殿门,瞧向外头升起旭日说,“太子乃是国本,谁也休想妄动。朕还在日,他们就休想胡闹。传朕旨意——”-
与此同时,西境,竹宅。
燕熙听到动静犹自往前走,被侧后方伸来只手拦住:“小公子往哪走啊?”
“回房。”燕熙略停住身形,偏头斜睨着高大男人说,“爷要起?”
“你这样大美人邀请,爷却不之恭,自然是要欣然赴约。”宋北溟勾住燕熙下巴,倾身说,“就是不知小公子,要如何招呼爷?”
“那要看爷喜欢什。”燕熙今日办文书顺利,三郡交上来月报很漂亮,这场冬雪之下三郡冻死人只有往年零头,下头人还在抓紧做越冬准备,粮食也充足,西境样样向好。
他这总督当得顺心,不由起玩心,顺着宋北溟沾着雪沫手指,把侧脸贴进那掌心说:“美酒没有,只有美人,爷要不要?”
燕熙在书斋里刚批完今日文书,便听到外头马蹄声。
紫鸢从檐上跳下来,对燕熙行礼说:“主子,三爷回来。”
燕熙把笔架在笔山,想到宋北溟去而复返必是有事,他起身,把文书交给温演,对望安说:“去把屋里炭燃起来。”
望安拿氅衣给燕熙披上,小步先退下。
卫持风候在门外,见燕熙出来,撑伞来替燕熙挡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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