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时间。
周遭警报全部响起,李琅玉立刻走到电话前,拨通号码,他与南京关系,只能是唯央大,而若
“借你吉言。”
回来以后,李琅玉正巧撞见个丫头在修剪大厅高脚凳上那盆文竹,这是张管家早些时候买回来,平日都由他亲自负责。
“怎没瞧见张管家?”李琅玉本是随便问问。
丫头却回他:“他去南京。”
南京?“是有什事吗?”
李琅玉注视着他,耐人寻味。
“这,这……”,贺怀川苦笑声,竟不知说什好,“你这英雄主义比更甚。”他与面前这人少时相识,曾起攀树折桂花,也曾起下水捉鱼虾,都是无忧无虑少年郎。
“没有路。这多年,那些逃难日子,九死生,若不是仇恨撑着,都回不北平。若不报仇,对不起那些为傅家而死人,更对不起爸妈。”窗外半边日光投在李琅玉脸上,将另半阴影衬得凄风苦雨。
“你是要学赵氏孤儿?”
“只有接近才有机会。”
般说,可那时他与贺怀川样,认为生命当热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脱口而出,最是从心。
意识到这点,李琅玉半阖双眼,眉宇间染上浓密愁绪。不知是赌气还是从少年时期带来固执,他决定坚持当初看法。
“你仇人找到吗?”贺怀川压低声音询问他。
李琅玉抬眸,淡淡道:“找到。”
“据说老家有个亲戚病,想去看看。”
李琅玉拧起眉头,眼底浮现出丝不安。张管家是地地道道四川人,老家怎在南京,而且昨日也没听他提起相关事。
南京,南京……他反复咀嚼着这个词,突然心脏里传来声雷鸣,央大就在南京!
“他几时走?”李琅玉猛地质问,声音拔高好几个度。
丫头吓跳,以为哪里做得不好,迅速道:“早上,大概八点多。”
贺怀川抿下口中茶水,眼角深处是起伏山峦,“《赵氏孤儿》不是个好故事。”
“或许运气比他好。”李琅玉轻松地笑笑,安慰对方,也安慰自己。
“大概吧。”贺怀川停顿半晌,话锋转,“在国外听说过关于《赵氏孤儿》另个版本,当年赵武认屠岸贾做养父,真相大白之时,屠岸贾虽知对方身份,却因十六年父子之情,没有杀赵武,最后是自愿死在赵武手下。”
“野史之所以为野史,便是因为不可信。”从进程家大门那天起,他便做好最坏打算。
贺怀川无奈笑笑,万语千言到底亡于腹中。他举起茶杯,道:“好,那进入以茶代酒,祝你心愿早日实现。”
“在哪,你准备怎办?”
“就在北平,已经接触。”咬字用力,仿佛能听到嚯嚯磨刀声。
贺怀川大惊,“是谁?”
李琅玉不说话,这让贺怀川忍不住猜想:“这次回来,意外得知你给程家当女婿,可是据对你解,你并不是个很想早日成家人。”他顿顿,眼底染上困惑,李琅玉慢悠悠地喝茶,没有否认。
“难道在程家?”他喃喃自语,“程家,程……四,程四……爷?”他突然想起幼时李琅玉常常提起那位“程四哥哥”,却不曾想过那便是如今北平赫赫有名程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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