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翰良不露声色回道:“兰兰既然结婚,也该多为她以后打算,城外有几家生意门路,准备先替她揽下来。”
乔广生眯起眼角,没说信与不信,只是半晌过后又以另番语气开口:“翰良,年轻辈里最看好你,当年你知趣合时宜,才将你从那戏班里提出来,这路帮你多少你应该心知肚明。”
“自然。”
“所以啊,你千万得小心,被别人看到什倒不打紧,若看到,那就另当遑论。”他食指叩响桌面,室内气氛瞬间凝固下来,没人敢再说半句话。李琅玉巡睃遍,最后将目光落在左侧程翰良身上,心道果真山压过另山。而程翰良面色冷静无波,不着痕迹地夹块春饼,直接递到李琅玉碗中。
接下来无非是战事相关话题,偶尔来点当年勇,李琅玉只默默听着,无多大表态,令他奇怪是,那位年轻许姨太时不时瞟向自己,双明眸忽闪忽闪,不知意欲何为。
“司令南征北战,怕是记错。”程翰良及时接道,然而乔司令依旧蹙着眉,两眼端视着李琅玉。
李琅玉自个儿走到前面,道:“确确实实与乔司令有过面之缘。”这句话落下来,将所有人视线吸引到他身上,程翰良眉头不展,冯尚元满脸好奇,至于乔司令,挑挑眉,静待下文。
“三年前,南京老区需要重建,当时乔司令来央大做安抚工作,您可能忘,那排接待学生里就有。”李琅玉绘声绘色说起当日情形,教人以为是真般,只有他自己知道是信口开河。
乔司令去过央大不假,但李琅玉从未见过他。
“似乎是这样。”乔司令敛下眼睑回忆着,具体无法想起。
冯尚元在这边有个朋友,做马场生意,午饭过后便带着乔司令等人去当地。
匹通体雪白,匹棕色带黑,都是神气主。冯尚元是个文人,骑马这事他不会,乔司令说好久未痛快地赛场,也只有程翰良与他奉陪。
李琅玉看着两人上马,十足威风,踩蹬便骑出好远,其他人仰长脖子去望,在赌谁会赢。冯尚元和那位许姨太自然认为乔司令胜,到李琅玉这,许真茹道:“们不能都赌同人,既然和冯班主都押司令,那你便押程中将吧。”
“你想赌多少?”李琅玉觉得有些无奈,
见状,程翰良邀众人进包间,服务生将酒菜摆上桌面,李琅玉坐在他身旁。
乔司令名唤乔广生,他这次还携个女伴,二十刚出头样子,长得俏生生,很是灵动,笑颜展开时特别娇俏,白净子脸招人喜欢,据说是他七姨太。
这位七姨太叫许真茹,饶是在男人酒桌上也收放自如,可大方,可小女儿,插科打诨也不在话下。许是程翰良和冯尚元这种她不好开玩笑,便偏爱拿年轻小子做调侃,李琅玉没少让她逗弄。
这局饭名为接风,实为警示。乔广生不是个易伺候主,冯尚元伏下姿态唯唯诺诺地听,哪有平日半点大班主威风。
“人最重要是要审时度势,尚元你得记得这点,事情旦过火也不好罩护。”乔广生从许姨太手里接过酒水,顿顿,忽而转向程翰良,“这次回来听些关于你风言风语,自然是不信,不过你出城次数倒是比以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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