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不肯戴?”林榭方才又哄又劝地磨他好半天,这会儿早不耐烦,手拽扯着他手腕,力道重,语气也重,“不喜欢?”
沈却不言语,头微低,后背抵在床榻与墙体建构出角窝里,像只拼命想缩进自己蚌壳里河蚌。
模样看起来有些可怜。
可惜林榭从不是个会心软,见他这般,反倒更起逆反心思,沈却不愿,那他便偏要强求,人欺覆上去,压着他手腕,要强迫他戴上。
沈却立即挣起来,只手不自觉地护着肚子,林榭只手往前,习惯性地要捂住他口鼻,吸气少,人自然也就软下来。
见他愣许久也不说话,林榭伸手揉他脖颈,紧接着又往上,轻轻按按他后脑勺:”做什傻愣着?”
“是不是想?念寝难寐、食难安,心里又很难为情,不敢同讲。”
他不说,林榭便替他说,将他那未能出口话都扭曲。
沈却没去驳他,他如今满脑子都是这腹中孽种,时时刻刻都在担惊受怕,哪里还分得出心思再同他斗嘴。
话没说两句,就见林榭忽然取出个匣子来,又探手从里头取出圈花样繁复银链。
突然之间,这夜色里混进个高挑身影,手中油纸伞向上轻抬,旋即那伞下便现出张熟悉笑脸来。
“小哑巴,”他轻声喊他,“今夜怎有兴致在这儿听风吹雨?春雨寒凉,你当心又受风。”
沈却冷漠地别过脸,不声不响地关起窗。
林榭也不恼,低低笑声,随即步入廊檐,又要去撬这哑巴门栓。
谁料还不等他取出那铁钩,房门便被人由里向外打开。
沈却怎会不知道他心里是如何盘算,发狠,扑上去便在林榭手掌上咬口,林榭吃疼,抬起巴掌扬在他脸上,掌心里渗出血印在沈却面颊上,红殷殷。
林榭人骑在他身上,顾不上管这哑巴,先去看自己手掌,很深道牙印,恐怕得留疤。
“你找死吗?”林榭稍俯身,手捏住他喉颈,面上常
说是银链,可那链子所过位置却直从肩骨到腰际,同件衣裳似,却又说不上是衣裳,毕竟这链子几乎什也没能遮住。
甚至有条水滴形圆钝坠子,直坠滑到脊骨末端位置,比他上回带来那条纯金腰链,看着还要不正经许多。
沈却不肯带,他这回是真抗拒,不是不情不愿、半推半就姿态,而是又回到初识时那副倔强模样。
他知道,倘若他乖乖带上,林榭定又要压着他做那事,而且闹便是整夜,他受得住,可腹中未足月胎儿却未必受得住。
那大夫说,现下不能再行房事,他是不想要这孩子,可他也害怕。
这还是沈却第回主动给他开门,林榭怔怔,而后收伞踏入屋内,很自负地开口消遣他:“所以今日是在等呢?阿却。”
沈却也不否认,绕到他后头,轻手轻脚地关上门,而后转过身,忽地盯住林榭眼。
“怎?”林榭问,“有话想对说?”
被他先声夺人地揭穿,沈却心里反而更慌乱,人戳在哪儿,连动也不会动。
林榭是个亡命徒,对他从来只有*辱心思,倘若知晓他有身子,未必会帮他不说,指不定还要再火上浇油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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