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越想越觉得生气,心里坏主意个接个地往外冒。
*
沈却浑身都湿,水里刚捞出来般,狼狈得不能看。
谢时观却毫无愧疚之意,随手到自己带来那堆换洗衣物里头扯出来件宽袍,给他
沈却刚想问他,为什要姓谢,可身后人却忽然抵上来,骤风急雨般撕咬着他,叫他连喘息也做不到,哪里还能再比划些什。
吻过,殿下便抵在他后颈上,鼻尖轻轻蹭着他颈上香。
哑巴后颈上有点浅浅小痣,长在正中心位置上,谢时观觉得这哑巴实在很坏,连颗痣都故意长得这样勾人。
“方才算过,岁十二月,姑且算是三百六十日,你逃日,便至少欠着本王三回。”
他似乎很认真地在算账:“总共欠本王千零八十次。”
可他虽然才刚叫那热水烫出来几回,但谢时观还是太凶,他好几次都没吃住。
殿下急,便又显露出本相,他从不是个有耐心人,是怕才见面就招惹得这哑巴恨他,这才装模作样地当会儿“君子”。
“不要推,”谢时观轻声支使他,“你会不会啊?”
嘴上是轻声细语,可手上却半点不留情,害得那哑巴气息滞,眼眸立时便红。
他求索无厌、欲壑难填,身洗不干净嗜欲与妄求,本来直藏得好好,却叫这哑巴无意间,失手撕开道口子,本来立时补好,倒也并没有什。
红脸,声音压得那样低、那般缓,像是故意在唇齿间滚过,才肯吐出来:“你不会说,那就指指,指给看呀。”
沈却便只好抬手去指,才抬起来,便被他牢牢地攥住腕子。
于是他又听见他笑:“不是都给他留半吗?还不够?”
他故意。
每句话、每个词,甚至于每个吐息之间,都明晃晃地写着蓄意抟弄,可偏偏沈却对他点也生不起气来。
“这多啊,你要怎还?”
沈却眼下浑身都汗湿,把鬓角弄湿不知是他汗还是眼泪,听见谢时观话,他脑子里只有片空白。
殿下本来便没想着让他答,不过是故意找个借口来作弄他,因此还不等那哑巴琢磨明白,他便把住他后颈,在那小痣边上,恶狠狠地压下圈牙印。
他咬得很深,沈却越是挣,他便越不肯放。
这哑巴舍得离京岁,几百个日夜,也不知有没有叫旁什人染指过,大着肚子,那般姿态,他却眼也没看过。
只是没想到这始作俑者竟然逃,谢时观便只好任由那道口子越撕越大,如今已到无可弥合地步。
殿下伸出手,在他脸上触到点湿漉,问却是无比正经话:“你给那崽子取名吗?”
“叫什?”
沈却攥着他手腕,指尖抖着,很艰难地在殿下掌心里写:思、来。
“思来?”谢时观笑着,语气却很霸道,“谢思来,不好听,不叫这个。”
……
顾忌着沈却那条伤腿,谢时观并没有上来就把力气用死,再加上这榻又太小太挤,他只能放慢动作。
林榭从不会这样慢,总是急急地就把他吃,沈却没受过这样循序渐进体贴,因此人顷刻便软下来。
只有在谢时观手里,他才会心甘情愿地变得驯顺。
因为那是谢时观,那是他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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