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隔着衣料去碰谢时观脑袋,想要叫他出来,可又不敢下重手,只是不轻不重地推推他,殿下却和压根没察觉似,自顾自做自己事。
等弄得高兴,谢时观才终于肯退出来,凤眼弯着,压在他身上,居高临下地问:“怎?有什话要对本王说?”
沈却半撑起身子,顿顿,又羞悱地错开眼,缓缓手动:“他夜里饿要闹,不要都……”
停在这里,他好像比划不下去,可那坏人却故意装作没看懂:“说什?”
沈却只好又重复遍,迟缓地:“给他、留些。”
虽没见血,可也好疼。
沈却很听话,殿下向他要什,他都不会拒绝,至多是片刻犹豫、迟疑,但到最后,他定都会拼尽全力去给。
可他越是听话,雁王殿下便越要得寸进尺。
“方才全是本王伺候你,”谢时观半点没觉得倦,说着话呢,那只微凉手便又再次探进沈却单衣里去,“你怎都不知道要报答呢?”
沈却眼下身上穿还是殿下带来贴身衣物,那粗制滥造麻布谢时观自己看不上眼,也不许他穿。可他这里衣对沈却来说着实有点大,衣带分明已系紧,却还是松松垮垮。
这澡泡足足有个时辰,把沈却手脚都烫软,那撑在桶沿手也逐渐没力气,到最后还是叫谢时观捞着给抱出去。
原本还睡在榻上思来不知道叫谢时观给挪到何处去,小床上这会儿空空荡荡,沈却心跳错,惶遽地望向他眼。
像是看出这哑巴慌乱,谢时观倒很好心地开口安抚道:“先送到那村妇屋里去,不然会儿吵醒闹起来,又要你哄。”
沈却知道殿下没必要骗他。
他若真想要他父子二人命,不过抬抬手指事,用不着扯谎来哄他。
“给谁?留什?”谢时观贴着他额发,又抬起下巴,很恶劣地撞撞他鼻尖,呢喃着问,“留什啊,你不说明白,本王怎会懂?”
谢时观喜欢看他羞,他越是羞,殿下便更想要逼他看自己眼,又成心地要害他
王爷寸寸往上,舌尖碰到他才刚咬过地方,沈却立即疼得缩缩。
“你这里是不是……”殿下轻轻呢喃句,语气里带点笑,又夹着几分惊讶,“还会再长吗?”
明知他出不声,眼下又隔着层衣料,看不见他唇,更看不见他抬起手,这哑巴压根没法应,可殿下就是要问。
直问,却不要看他答。
那领口未松,从沈却视线看去,便只能看见衣领下方那鼓起轮廓。
可就算没思来,这原本只够人睡小榻还是又小又挤,实在很难容得下这手长脚长两个男人,因此谢时观便只能委屈自己,侧身紧挨在这哑巴背后。
沈却今儿整日,又是劫后余生,又叫殿下摁在水里弄,这会儿累得眼皮也抬不起来,好几次想闭眼,可又畏着抵在他后头那人,怎也不敢睡。
身后那人那样烫,像焐着身火。
沈却僵在那儿,没敢乱动,方才还泡在那浴桶里时,他身上那件叫热水浸透上衣来不及脱,湿漉漉地黏在身上,谢时观却仍不肯放过他,蹭过、磨过,还不肯停。
他受不住,就那轻轻推推,紧接着那上头便留下圈报复性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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