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观见他这般,心里也存几分愧悔,可他不愿承认,只冷冰冰地回句:“他自找。”
他自觉对这哑巴还算疼惜,昨夜将那如意又埋回去,本来是要说到做到,再放个进去,可他才刚不过挤进去半个头,那哑巴就和要死样。
沈却难受,他也难受,因此便将那玉如意又抽出来,换成他自己。
说是要罚,可把人弄晕过去之后,他便再没动过手,最后次还是在他腿间弄出来。
陶衣如给沈却把过脉,看向谢时观目光便更加难以言喻:“你还给他用药?”
“你这样子,真像是那瓦子里下贱……”
怕他听不清似,谢时观故意凑到他耳边,低低地:“小唱。”
他垂眼看着那哑巴红着脸,抵在那褥子上,那样狼狈。
动作换,腿间软枕便松掉,身上松,可沈却却没感到半点纾解,反而更加难受。
“是不是才和你说过,”谢时观早有预见似,眉眼弯起来,似笑非笑,“掉出来,就要再放个进去,你怎忘得这样快,嗯?”
才不过多久,沈却便觉得身上更烫,他止不住地颤起来,几乎要抓不住那只软枕。
“难受?”谢时观揉着他脚踝,将那踝骨处突起搓得通红,又笑起来,“忍忍吧。”
沈却这才惊觉,该是他在那如意上抹什东西,害得他眼下手脚绵软得几乎使不上点劲,气也喘不匀,紧接着,那额角便点点渗出汗来。
谢时观本没打算现在罚他,顾念他还病着,怕伤他身子,可沈却那双眼实在太招人恨,他分明该爱他、渴慕他、顺从他才是。
凭什敢对他那样冷,那样生分?
这人到底怎想?
难怪那日在镇上,沈却看见他和看见鬼样,若不是被他逼惨,这哑巴怎会舍得背井离乡,躲到这儿来?
“热是退下去,”陶衣如收回手,“可他身子却还虚着,明知他起热,却还给他用药,你是存心地想要他死……”
是日。
这哑巴身上热倒是退,可半昏半醒几次,过午,连谢时观都起身,他却还睡着。
谢时观下意识往他手上攥把,退热,这哑巴身上却又冷得厉害,他本不想再管他,可自顾自披上外氅后,却还是不忍心,将那外袍又解下来,叠盖在那褥子上。
院里盯梢谷雨于是又去请那陶衣如过来,陶衣如才到这床榻前,眼便看到这哑巴身上片狼藉,想也知道那人又对他做什。
“他还病着,”陶衣如被气得没脾气,“您就不能高抬贵手,放过他?”
谢时观眼下分明还拿着他人,可心里却是空,他总觉得这哑巴好像不爱他,可他怎敢不爱他呢?
整整岁,他都没再碰过其他人,睁眼看不见他,闭眼却全是他,那些只能借着他留下点气味渴念着他时刻,无数次捕捉到他点消息,无数次重燃希冀,却又再度落空绝望。
这哑巴怎能懂?
沈却眼下已在榻上挣扎起来,眼角湿着,不知是汗水还是眼泪,而雁王殿下则作壁上观,收回那只按在他踝骨上手,然后便再也不肯碰他。
那双眼里合该直同现在样,没空冷淡,也没空失望,他也要让这哑巴尝尝欲壑难填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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