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过好半晌,却也不见这哑巴回来,谢时观本来还发着困,可等不到哑巴,他压根睡不下,再伸手探里侧,也是空空荡荡。
这哑巴去解个手,怎还顺带把崽子给揣上?
殿下顿时清醒,随手在那床尾处捞起件袍子披上,趿上乌靴,起身便打算往外走。
与此同时,外头忽然响起道敲门声,谢时观走过去,拉开门,门外人像是没想到他会这快来应门,被他这动作吓跳,支吾道:“殿、主子。”
“什事?”谢时观满脸不耐烦,“看没看见那哑巴?”
沈却两手都被他缚住,再动不,于是便只好小心翼翼地凑上去,用鼻尖去蹭殿下脸。
于是殿下再又半睁起眼来,压着点薄怒,闷声问:“又做什?”
“想解手。”沈却红着脸启唇,又怕他看不懂,因此连说好几次。
谢时观意识正迷离着,看懂他唇语后,低低问他:“睡前怎不去?”
“忍不住?”谢时观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在他耳边念,“忍不住吗?”
殿下向都有午后小憩习惯,可这哑巴却是没有,他觉很少,有时在雁王寝殿里守前半夜,不到辰时,便又要起身去梳洗更衣,置备好软轿,再买好点心食膳,备着雁王上朝路上时用。
午时就算困,沈却也从没敢睡过,是怕不仔细睡蒙,醒来时脑子钝不机灵,二是怕殿下随时要醒,他得随叫随到,若是叫那披衣穿靴小事耽搁,殿下就要不高兴。
谢时观觉很浅,就是檐上几声鸟叫,也有不慎将他吵醒时候,叽喳声闯祸,这鸟要遭殃,府上人自然也不例外。
倘或这时候还看不见近身伺候沈却,恐怕连那屋里娇弱美婢,也要叫他个个拿墨砚开瓢。
这来二去,沈却便养成再困再累也不肯午憩习惯,因此眼下就是叫殿下按在这榻上,搂在怀里逼他睡,他也酝酿不出丁点睡意来。
“奴这个时辰来打搅,正是为沈大人事,”知道殿下眼下该是没心情听废话,谷雨便很识相地,只拣着要紧地说,“方才大人找到奴,比划好半天,像
等看着这哑巴脸点点红起来,他才肯松手,见他爬起身,俯着身子要从他身上爬过去,谢时观又故意捉住他脚踝:“腿还疼不疼?要不要本王抱你去啊?”
不出他所料,那哑巴手脚忽然滞住,那样无措地停下来,触到他目光,又那样慌乱地摇摇头。
谢时观心里高兴,困意又起,因此便没再欺负他,往里挪些,给他挪出处落脚地方来。
“马上回来,”谢时观打个呵欠,低声道,“要抱你睡。”
那哑巴不知应没应,殿下眼闭着,也看不见。
等殿下睡熟,这哑巴便轻轻悄悄地掰着他臂膀,可谢时观手上这力用太足,又用太死,想要挣开,便少不要使劲,使劲,殿下想必便要醒来。
不料他这轻轻挣,便惊动谢时观,殿下半睁开眼,含糊问他:“乱动什?好好睡。”
沈却动动唇,无声地说句什。
谢时观没看清,眼都要抵到他唇瓣上,干脆就偏头,叫他避无可避地吻上自己脸:“哪儿疼啊?再松些你又想跑,不许跑……”
说着他又再次阖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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