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就这般恨?”
这哑巴仗着自己口不能言,总是故意避而不答,直到殿下捏过他下巴,把他脸掰过来,才能看到他启唇:“不恨……”
“不恨殿下。”
“可本王宁愿你恨,”谢时观咬牙,“你怎能不恨呢?”
沈却不明白他为什会这样说,目光愣,无措地看向他。
他靠得太近,耳廓上传来点若有似无烫痒,逼得沈却红脸。
“欺负过你那些人,”谢时观轻描淡写道,“都让谷雨去处理掉,不过些阘茸渣滓,也没什家世背景,你怎也由着他们欺辱?”
“只是挑断脚筋、大病场,就能解恨?既然有机会,怎不刀毙那几条贱命?”
“你总这样软弱,”说到这里,殿下语气里含几分怒,“叫人生气。”
这哑巴从来心慈,若不是他吩咐,他往往都要给人留下线生机,可谢时观却并不能理解他这般性子。
,又拿张干净绒毯将他裹起来。
这哑巴总是低着头,眼也总是低着,只要同他视线相接,下刻,他便定会错开目光。
谢时观并不肯就此停下,直跟他到榻边,又低低地在他耳边问句:“逃这路,受许多委屈,是不是?”
他看见这哑巴手上动作滞,随后又匆匆摇摇头。
离京岁,这哑巴愈发爱撒谎,可偏偏他总装得不好,表现得那样拙劣,哪里能骗过他眼?
恨也该是热烈,像沸烫水,所以恨意也好,爱意也罢,谢时观只愿他看向他眼是烧着,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冷,这样淡。
尽管他表面上还装得这样听话,这般驯顺,可王府上下,食他之禄者,无不对他毕恭毕敬,他若只想要这份驯从,找谁都可以要。
殿下到如今才终于回过神,原来他这样烦、这样怒,酿得满身火气无处宣泄,只是因为那个曾经满眼都是他哑巴不见。
那个无论他
可殿下不知道他在此地Hela隐姓埋名,连下山趟都要斟酌夜,他不是那权倾朝野雁王殿下,杀人不过头点地,在此处,他只盼不要引起旁人星半点注意才好。
随意要那几条人命,说不准就会引起周边县亭重视,沈却不确定京都里发下来海捕文书有没有撤去,任何可能让他,bao露风险,他都不能冒。
那些渣滓在他屋里放火,杀死他豢养家禽,被他反制住,挑断脚筋,于情于理,他反击都不算太过,那些人自知理亏,闹起来风险就不算太大,可若是杀人,性质便不样。
可沈却不愿辩,也不肯同他争,殿下要说、要做、要罚,他都只是默默受着。
“可这些话……竟全是本王从旁人口中听来,”谢时观看着他侧脸,“好几日朝夕共处,你就什都不肯同说。”
殿下于是干脆攥着他手腕,字顿:“你撒谎。”
就算只剩只手能动,他也还要骗他:“没有、没有委屈。”
他还是什都不肯同他说,同他倾诉,哪怕他已经把姿态放得这般软、这般低。
这哑巴前世该是个块石头,冥顽不化石头。
殿下耐着脾气,伸手揽住他腰身,几乎贴触到他耳廓:“满嘴假话,你要是能说话,该是个*诈之徒,很坏个小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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