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求到奶,可大抵是那娘子身上擦些香粉,同沈却身上气味不大样,开始思来还是死活不肯吃。这下子就不止沈却个人着急,那家人也全跟着急,毕竟到手银子,总不好再还回去。
而且那娘子在屋里给思来喂奶,沈却外表看起来是再纯不过个男子,总不好挤进人家床帷里去帮着哄,因此便只好在外头干着急。
磨好半晌,才忽听那屋里头传出道惊喜声音:“吃,他肯吃!”
沈却这才松口气。
可这
沈却眼角微红,那崽子看上去像是饿疯,急急地贴上去,可又什也尝不到,气性又很大,吐出来之后,把脑袋偏,便又开始哭。
这崽子松嘴,殿下这才看清他身上,那处肌肤都被吮破,红着,像被咬出血。
谢时观心疼坏,刚要伸手过去,那哑巴却很怕他似,又匆匆忙忙地把衣襟给合上。
“本王都没舍得弄破,这崽子倒狠心,”他口中怨着思来,全然忘今日在这车里,是谁逼着人给他,怎也不肯撒嘴,“让他哭。”
沈却哀戚地看他眼。
等殿下睡足醒来,外头天已然黑透,怀里空着,他便下意识地伸手探着摸过去,发现身侧也是凉,那哑巴早不知到何处去。
谢时观如今只要眼看不见他,心里便要觉出几分意乱心慌来,因此脱口便唤那哑巴声:“阿却?”
厢里没人应他,谢时观合衣下榻,语调加重些许:“沈却!”
这时候才终于掀帘走进来个人,是沈却,怀里还抱着那啼哭不止小崽子,殿下见着他,那身莫名炸起毛这才被抚顺。
他走过去,掌心托着他腰,又掀帘往外头看眼,眼前乃是处驿馆,两边挂着桐油纸糊两只大灯笼,驿馆倒是处正经驿馆,只不过并不在他们原先拟定好线路之内。
他本来奶水就不多,也好在思来胃口小,可那也才将将够他吃,今日这崽子还不曾睡醒,两边便全叫殿下给吃空。
这崽子醒来察觉到饿,自然要闹,沈却怕把那才睡下不久雁王吵醒,便只好坐到外边车头去哄,随后又央求那两人先停车,去给这崽子寻些羊乳和米汤回来。
谁料这崽子娇得很,不是母乳,无论羊乳和米汤,他是口也不肯吃,好容易喂进他嘴里,即刻又全给吐出来,怎哄也不赏脸。
沈却没办法,便只好抱着这啼哭不止崽子四下去借奶,那两人人守着车上王爷,人则跟着他道。
问圈,才终于问到户人家,那娘子听说奶水也不丰,自家崽子都不够吃,本来要关门赶他们出去,好在谷雨及时亮出锭银子,那家人才这改口风。
“那两人呢,怎头天晚上就歇在驿馆里,不用赶路?”
沈却没答话,抱着那崽子兀自往厢里去,等走到角落里,才背对着殿下半下衣袍,给那崽子喂起奶。
可这崽子就连吃奶也不肯安生,停会儿,便要再哼哼唧唧地哭上会儿。
殿下心里觉着奇怪,因此便把厢壁上几盏灯都点亮,随后又凑过去看眼,就算上灯,这车厢里却还是昏暗,他看不清,便下意识要凑得更近些,可他欺近,那哑巴就要往后缩。
“他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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