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沈却低着头答,“没有嫌。”
“为什不好好用膳?”谢时观话锋转,再次逼近,看着他眼,“不合胃口?”
沈却连忙摇头。
他不知道殿下是从哪儿听来,他分明有好好用膳,只是近来胃口不佳,吃得少些。
“饭食既合胃口,怎还吃得那样少?”殿下贴得很近,可脸上却是正色,“心里有事?难过?”
只是咬口,又不是捅刀,可被他这说,这哑巴便果真觉着心里砰砰直跳,像是真害怕起来。
于是沈却便干脆从善如流地闭起眼。
可那想象中疼痛却并没有袭来,下刻,腕上便传来点灼烫湿意,温热吐息落在他尺肤之上,有些发痒。
不知是不是胳膊抬久,这会儿他小臂便有些支不住,幅度很小地轻颤起来。
谢时观只是轻轻地啄咬着,咬过处,便要留下道浅浅白痕,可再过会儿,便又看不见,他这般行径,怎也不像是在报复,反而更像是在调情。
,”谢时观贴在他耳边,低低地问,“想见?”
沈却没摇头,谢时观便知道他答案,挨着他坐下,又故意贴得那样近,把他挤地往旁侧倾,逼他同自己耳鬓厮磨着。
沈却罕见地没有躲,而是小心翼翼地,去探他右腕上伤,那上头牙印已然淡得看不清,破处也结上痂。
他伸手轻轻地碰碰那伤处,谢时观却故作姿态地拧起眉:“嘶,疼死……”
那哑巴果然就心疼,殿下品着他眼神,心里便是片舒坦,那连许多日,看见谁都想把人拉去腰斩火气顿时消下去大半。
心思叫他下戳中,这哑巴却不肯认,还是那样倔:“不难过。”
谢时观看他这般,心里便很来气,很严肃地看着他:“你就辩吧,没句实话——今日之后,你三餐都和本王道,少吃口都要罚。”
至于要罚什,他也没明说。
那哑巴有些着急地抬起手来,却又被殿下摁住:“不许说不!”
过片刻,却见殿下又从袖口里
沈却眉眼紧闭,直在忍着,可当感知到自己指尖也被他含进那温热口腔里去时,指尖触舌尖,那种湿意和痒意,叫他忍不住地抖抖,下意识便缩回手去。
“你躲什?”这始作俑者反而装出副无辜模样,低笑着说:“嫌脏啊?”
沈却脸无端又红,收回去那只手湿漉漉,怕殿下又生气,他也不敢去拿帕子来擦。
“还没咬呢,方才都还在挑地方,”谢时观很委屈地看着他,脸不红心不跳地,“本王近来牙口不好,连你也咬不动,可你却还要躲。”
“就这般嫌吗?”
过会儿,这哑巴忽然又抬起自个腕子,递到殿下唇边,像是要他咬回来解气意思。
谢时观明白他意图之后,忍不住便勾起唇:“真舍得给咬啊?”
沈却抿唇,笃定地点点头。
“那咬,”谢时观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咬疼,你可别哭,也不许躲,躲便不作数。”
沈却没犹豫,依然是乖顺地点着头,于是殿下便慢慢地凑近,可那唇都抵到他腕上,谢时观却忽地又停下,仿佛很好心似,开口询问他道:“怕不怕?不然把眼闭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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