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殿下却压根没让他答,自作主张地应道:“热好就送到这屋里来吧。”
谢时观不许他走,沈却便只能穿着那弄脏亵绊,看着殿下房里新罗婢们送菜进来,那样无措地掐着椅沿。
这些新罗婢俯身侍菜时会贴得很近,沈却总怕她们靠近自己时要闻见什,因此直悄悄避着躲着。
那些新罗婢似乎也察觉,心里觉得怪,可也不敢贸然开口去问,只有谢时观看见他那
“你敢!”分明是他自己提,可沈却这样答,殿下却还要这样凶,凶完,眉眼又缓下来,他是真把这哑巴放在心上疼,才说要帮他练,“你自己想想,哪回不是本王才弄出来回,你就……”
沈却挣着抬起手来,捂住他唇,不许他说。
谢时观垂眼盯着他眼尾上染红,忽然笑,也不去掰他手,嘴被堵住,他干脆就抬起手来,学着那哑巴样子比划:“房劳伤肾,到时候下元亏损,你这样,不到而立恐怕就要虚。”
这哑巴又没有四只手,可以又锁住他手,又捂住他唇,因此只好松手,背过身去躲着他。
可殿下从来得寸进尺,并不会因为他躲就饶过他,死缠烂打地追上去,又把他逼到角落里:“你若真不肯学,那本王下回只好把它绑上,到时候你也别怨……”
谢时观抵在他耳边逼问,煞有其事般起着无名怒,不等他答,便又自顾自地问道,“可你要是真无辜,怎会招来那多丑类宵小觊觎?”
殿下非要问他,却又不肯他抬手来答,他何其无辜,却在殿下口中沦为个招蜂引蝶坏人。
只是这样蹭半会儿,这哑巴便不行,闭着眼仰颈,手里不自觉地扯紧他衣襟,谢时观趁机贴上去,啃咬着他那不太清晰喉结。
“你好快,”殿下眼尾带着笑,“若是和旁人这样,是要被笑话。”
沈却觉得更羞耻,衣袍里微微凉,湿腻地黏着他。
他话音未落,便听得外头两声低低敲门声,而后便是沈向之声音:“殿下,外府揪出来那几个女婢婆子,要如何处置?”
谢时观眉心半蹙,冷声回道:“不过几个女婢婆子,也要来过问本王?处置丢去城外乱葬岗便是。”
“是,”沈向之话音顿,而后又道,“眼下已是酉中时分,膳房那边来问,备下那些哺食,殿下还用不用?”
谢时观并不着急答,而是环着那哑巴腰身问:“你饿不饿?”
沈却是饿不假,可眼下他更想去换身衣裳,擦擦身子,这样湿漉漉地坠着,走几步都磨得慌。
谢时观却仿佛多好心似地,温声软语地同他商量:“不过也没什,以后再多帮你练练就是。”
猜到这哑巴又要摇头,因此殿下故意抬手捧压着他脸,很霸道地命令他:“不许摇头。”
“知困而后学,小孩子都知道道理,“谢时观板着张脸,好像自己做是什“传道解惑”高尚事,忽然就严肃地不得,“你这样犯懒不肯受业,实在是很坏很不听话。”
沈却被他说愣住,殿下总能把所有不正经事都说理直气壮,只有他笨口拙舌,心里觉得不对,可也不知道要怎驳。
愣好半晌,才终于抬起手来:“也不会和旁人做这、这样……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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