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沈却以为接下来就会是更近步亲密时,殿下却忽地停下,转而咬向他耳垂,指尖在他后腰上瘙痒似地,轻轻地点着。
殿下给他吻从来只是个开端,是破题,就算沈却忘,可他身体却记得这种感觉,只是这三两下拨弄引逗,他就那样没骨气地软下来。
身上耐不住地烫起来,他不愿叫殿下发觉,便偷偷夹紧腿,可他整个人都落在谢时观怀里,殿下怎会察觉不到他身上忽然绷紧、耳际那抹突兀红。
那些沈却自以为隐蔽小动作,其实已经全被殿下收进眼底。
于是殿下故意贴近,用膝盖顶开他腿,隔着衣料慢缓缓地蹭着:“怎背着本王,偷偷做起坏事来?”
再下刻,他便被殿下紧紧拥住,那样重力道,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给揉碎,耳边紧跟着传来道叹息:“怎会骗你,怎舍得再骗你?”
“你能不能……”谢时观贴在他颈边上,灼烫呼吸欺着他,“就信回啊?”
心跳得太快,就连呼吸都很困难,那道声音就落在他耳边,真真切切地烫着他,叫他连丝听不清可能也没有。
平日里那般高高在上雁王殿下,竟会这般屈高就下地哄着他,有那刻,沈却心想,就算这只是殿下时兴起骗他话,他也认。
*
拿得出手东西,还那样笨,连读本书都很费力。
然后殿下就会毫不留情地抽身而走,只有他才会紧拽着那缕早已消失温情不放,像个笑话样挣扎着。
他在殿下面前早已没有半分尊严,不能连这最后这点体面都不给自己留。
谢时观看他这般反应,就知道这哑巴还是不信他。
于是盛怒之下,殿下猝不及防地便伸手抽出他腰际那把弯刀,旋即又强硬地将那刀柄塞进他手里,攥着他手腕,倏地抬起来。
“只是吻吻,就已经觉得这般快活?”那哑巴脸越是红,他就越要说,“你这样*靡放荡,要是被别人发现,该怎办啊?”
这话原是说给这哑巴听,谢时观爱看他羞得发红样子,可他说着说着,反倒在自个脑海里构出几分幻怒来。
“在南边时,有没有像这样勾引过别什人?”
这会儿已是酉中时分,因着这出变故,二人直到现下都没能用上哺食。
沈却觉得殿下可能是饿急眼,被他吻过唇瓣和纠缠过舌尖都又涨又麻,总叫他疑心是不是被咬破哪处。
那样反复个吻,或许也算不上是个,往往是他才刚喘半口气,殿下便又再度欺上来。
开始还只是蜻蜓点水碰,像是寻常眷属之间只动情不掺欲吻,等那到吻慢慢将那哑巴烘烫,谢时观便开始探进去搅弄。
他总是有法子将这哑巴弄得晕头转向,哪怕只是吻。
那极其锋利刀尖就抵在谢时观心口前,只要再进步,便能顶进那锦衣,贯穿入他血肉。
“你若还是不信,”谢时观恨声道,“那就剖开心来看看。”
那哑巴像是被这猝然情景吓到,眼神僵着,手也僵着。
“剖啊!”
谢时观像是真不要命,那刀尖抵得那样近,他却偏偏还要朝前走,怕得那哑巴手软,连带着那只弯刀也“当啷”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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