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很快响起由远及近脚步声和略显犹豫人声:“卓将军?”
可这时她已发不出任何完整声音。头湿漉漉长发染着汗水铺散在琉璃湖面上,她身体亦如扁舟般于湖水上荡漾起伏,而那起与伏所带来,是令她连天灵盖都在打颤愉悦。
只得由戚炳靖在冲撞间替她抽暇,对外喝道:
“滚。”
……
“要什,都允你。”
紧接着她就被他按到地上。
趁着他解除衣物间隙,她急促地推他把:“门窗未阖。”
他并不搭理她这话。
“你若不关,便叫人。”
……
戚炳靖回屋时,晚霞正蔽天。
窗门皆大开,斑斓霞光如同烧熔琉璃般,漫得屋中到处都是,连在起便成片波光粼粼五彩琉璃湖。
而卓少炎就坐在这片琉璃湖正中央,不紧不慢地梳着她半干长发。
发梢所过之处,衣衫皆被洇湿,轻薄布料紧紧贴着她肩膀、胸口、窄腰……然后她瞧见戚炳靖,便无声地放下手中梳子。
而将金峡关城拆毁举,则是卓少炎欲以万钧破釜沉舟之势,与大平皇室拼个谁更忧惧国之北境再无坚城屏卫、谁更骇怕大晋铁蹄踏入关内平原千里。
至于拆关之事,根本不必云麟军亲为之——
江豫燃眼下不是正奉卓少炎军令,去发书晋营,迎谢淖所部兵马入关?
……
半晌沉默后,沈毓章终复开口,声音冷静无波:“可行。”
这场比之前任何回都要激烈数倍。
事后,卓少炎筋疲力尽地直接陷入睡眠,戚炳靖将她揽在怀中,手指有下没下地摩挲着她肩头那块硬茧,慢慢地,也就跟着睡着。
再醒来时
“你叫。”
说这话时,戚炳靖特意将压着她上半身抬起些,体贴地给她留出喊叫余地,似乎笃定她叫不出口。
卓少炎盯着他,微微侧首,毫不犹豫地向门口放声道:“来人!”
这本是江豫燃为谢淖安排住所。晋军入关后,周怿在各要处都谨慎地安排亲兵守卫,云麟军上下除卓少炎本人,谁都无法在戚炳靖不在时候进来此处。
戚炳靖被她激得浑身血又热三分,把握住她腰将她整个人翻过身去。卓少炎反手扣住他坚实手臂,指甲掐入他皮肤中,引出他半声闷哼。
戚炳靖走过去。
他曲条腿跪在她身前,缓缓伸手拈起她缕湿漉漉发,低头深深闻闻,再抬头看她时,眼底黑得不见丝光亮。
然后他隔着薄衫口咬上她肩膀,炙热呼吸瞬间将她烫得浑身战栗。
“你又想要什?”他声音自肩头传入她耳中。
她昂起头,轻喘两下,正待说话,又被他咬着耳垂打断:
卓少炎又问:“毓章兄以为当从何处拆起?”
沈毓章瞟她眼:“不如去问谢淖。”
她轻轻挑眉,示意他多做句解释。
他神色虽略有不豫,却还是补充道:“欲令大平朝中闻之震荡,必应同时拆通关城南北。然陈无宇追兵近在咫尺,如何拆北边方能将风险降至最低,这对付晋将法子,自当去问晋将。”
卓少炎睹他神色,想想江豫燃昨日对她禀报,说:“有事,想问问毓章兄,还望毓章兄能够据实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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