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害您。”苜蓿忍不住又哭:“奴婢想早些回来,可是晴主子拦着不让。”
“不关你事,是太蠢。”季曼龇牙咧嘴地道:“没那急着出去就不会有事,或者不去蔷薇园,也不会惹宁钰轩那生气。可是控制不住这身子,自己走啊走就去蔷薇园。”
苜蓿哭得更凶:“那是您屋子,您住六年啊。”
季曼沉默会儿,心里也有股子悲戚之感翻涌而上。
聂桑榆在难过,她也得跟着难过。聂桑榆在心痛,她也要跟着心痛。现在聂桑榆身子疼得像是要裂开,罪也要她并受着。
到第七下时候季曼就痛得脑袋有些不清醒,无意识地睁开眼睛看陌玉侯眼。
那男人环着他新夫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聂桑榆好歹跟他六年,他能狠心到这份上,也真是半点没对她动过心。
“恨他。”脑海里有个声音,撕心裂肺地哭着。
“嗯,也恨他。”季曼轻轻回答她话:“会帮你讨回来。”
总想着以旁观者角度在这世界好好过日子,却没想到日子不愿意让她好好过。
她是聂桑榆,应该好好当当聂桑榆,听听她在想什,认认真真扮演她角色。
喝碗苦药,咬牙把味儿挺过去,季曼想,她得听听聂桑榆心声,听听她想干什,跟她打好商量。不然下次她要是用这身子去掐死温婉,她也得跟着受罪。
她眼神凉凉,再也没有以前望着他炙热。宁钰轩看着聂桑榆承受完家法,也没多说什,挥手让人将她抬回去。
苜蓿哭得嗓子都哑,扑到季曼身边,却帮不上什忙,只能直呜咽。
“没事,江姐和小萝卜头当年比更惨呢。”季曼睁开眼,朝苜蓿笑道:“g,m总是需要牺牲。”
苜蓿听不懂,可是哭得更厉害。
回到思过阁,温婉派人送药来,苜蓿便小心翼翼替她脱衣裳上药。季曼疼得脸色惨白,背上肿得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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