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话?”季曼微微笑着问。
鬼白低着头,连陌玉侯表情大概都学,抿唇道:“侯爷说,千里迢迢,满心期许,竟是场空欢喜。三月未见,如同三年。只是这见,他宁愿回去再等三年。”
季曼笑容僵硬些,嘴角也慢慢放下来,最后撇撇嘴,轻笑道:“最后几句不押韵,差评。”
鬼白朝她深深鞠躬,转身走。
今天天气冷,竟然是飘雪。季曼站在屋子门口呵着白气,看着远处屋子尖儿,不禁又低低笑声。
给钱,急忙下车,季曼理理衣裳,去门口找守夜人。在长郡混这久,人脉她还是有点,但是大半夜也没好打扰人家,就自己拿银子去当敲门砖。
好说歹说,天牢这路才让她进去,问是找宁钰轩,却都说没这个犯人。
应该是涉及机密,所以不能泄露?季曼想想,又多塞些银子:“烦请大人给个方便,在下看看今日进来些人即可。”
银子给足,狱卒也就好说话,带着她就往里头逛圈。这地方天牢可不是什纪律严明地方,私刑用得很多,墙上挂着刑具排排叫人看着都害怕。季曼越走心里就越沉重,结果找遍都没有宁钰轩。
吴庸骗她?不可能,那就只能是宁钰轩被秘密关押,那就不是有钱就可以去看。
。”王爷刚刚才吩咐。
季曼二话不说,拿长郡王府腰牌,揣上银子便走。
“哎,季兄,你去哪里?”吴庸忍不住喊声,可是季曼没听见,溜烟地就跑。
主院里,正要被关去天牢陌玉侯却在出门之前开口说句话,使得长郡王让人松开他。
宁钰轩说:“萧丞相有封信要在下转交给王爷。”
不留情也好,她莫要对他留情,他也莫要在给她情,终究不过是过客,别以后徒留着伤心。
朝廷大军已经在西河驻扎,宁钰轩也已经回到营帐之中,宁明杰看着他不太好看脸色,轻笑着问:“怎?不是早早地就来,
沮丧地出天牢,季曼也觉得有点儿后悔。人家男人干大事,她个女人去当什绊脚石?万宁钰轩就栽这儿,那多不划算啊。说不定以后有人写陌玉侯传记,还会把她给写成红颜祸水。
回到王府,再去打听下,却没人知道陌玉侯到底去哪里。季曼夜没睡好,天亮时候还做个噩梦,醒来时候十分茫然,记不清梦内容,只觉得有些后怕。
结果用早膳时候,鬼白竟然来。
“侯爷已经出城。”鬼白脸严肃地看着她道:“有话让转告季先生。”
出城?季曼怔,心里块大石头哐当声落地。还好还好,她没有当真害着他。
赵辙变脸色,连忙让人松开他,将房间门重新关上。
季曼匆匆雇马车去天牢,天色都已经晚,街上个人都没有,赶车车夫还热心地道:“晚上去天牢倒是不错,带点儿热酒热菜,塞两封银子,那些人就让你进去。”
勉强笑笑,季曼道:“是啊,挺方便。”
“看公子这急,是哪位亲戚进去?”车夫叹息道:“这年头兵荒马乱,抓人也是乱抓。”
季曼没心思跟他聊天,就坐在车辕边看着远处,直到出现天牢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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