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馥之也没看她,只垂睫视下,竟是开口
未几,就见人风风火火地从外进来,冲她便道:“廷辉!”
她笑脸去看,“你消息倒是灵通……”眼前女子衣饰繁贵,容貌较之两年前愈显艳丽,发髻精巧,耳坠剔透,浑身上下挑不出点儿毛病。
严馥之嘴角只轻浅勾,像是笑不出来似,目光从头到脚将她打量番,“你是点儿都没变……”话音未落,双纤眉便紧蹙起来,目光只凝在她官服襟口处,脸色也变得有些暗郁。
孟廷辉见她神色异样,不解她这是怎,小心笑道:“可是遇上什不痛快事情?”
严馥之反手将门掩上,径直走到她身边,想想,才抬眼瞅她,双大眼里郁色浓重,“你此番来青州,是要去柳旗县宣敕圣旨、招抚乱军?”
来未闻京中有令,亦未见北面折报,想来柳旗那边事态犹是如之前样,并未有何大变。
孟廷辉本欲不过青州而直赴柳旗县外,可狄念却态度强硬,定要她入青州城歇脚天半日,再计如何行事,而他自己则马不停蹄地持令奔赴青州大营,去筹调兵事。
青州知州沈知书人在乱军营中,城中上下民政军务皆由通判曹字雄代为做主。曹字雄原先在京人在枢府供职多年,素通兵务,在青州前任通判王奇被贬之后乃由方恺举荐,令出京通判青州。
曹字雄为人性谨多虑,此次沈知书虽被乱军掳扣,青州城上下民政却依旧井井有条,而青州大营更是没受东面禁军哗变丝波及,切军务全在曹字雄掌控之下。
孟廷辉行才近青州城三十里处,便遇上曹字雄遣来迎使官吏人马,将她路迎入城中驿馆,且言曹字雄待晚些闭衙之后会亲来驿馆拜会孟廷辉,共商赴柳旗县宣敕招抚之诏事。
孟廷辉点头,见她不似来叙旧,倒似是直为此事来,不由愈发不解,不知她与这事能有什关系。
严馥之垂长睫,嘴唇动半天,才低声道:“你会救他,对?”
孟廷辉愣,半晌才反应过来她说“他”是谁,心里咯噔声,脑中立时闪过个念头,“你……与沈大人?”
严馥之脸色小变,抿红唇,伸手从袖袋里摸出叠银票,递给孟廷辉:“若是不够,回头让人再送。”
孟廷辉接过,待看清其上巨额时,不由惊跳,“你这是要做什?”说着,便把那些银票往回推去。
孟廷辉心底不禁暗叹,这曹字雄俨然能吏名,为何自己在京时却从未闻有人提起过他?
随行八百兵马除却陪狄念去青州大营十数人,其余亦皆入城稍歇。可刚安稳不到个时辰,官驿里面小吏便来寻禀孟廷辉,说是外面有人来找,直称是她从前旧识。
孟廷辉官服都还未来得及换,此时听只觉诧然,不知自己在青州城会有何旧识,只问那小吏:“来人姓名可知?”
小吏脸上竟是副恭畏神色,道:“来人是青州城严家铺子当家、冲州府严家大小姐,严馥之。”
孟廷辉闻言,眼底倏然亮,满脸溢笑,忙起身道:“快请。”待那小吏奉命出去后,她才对镜将衣裙整理番,又急急地去翻包袱,看当初出京时有没有带点可送出手东西,时竟也没有去想严馥之怎会在青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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