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多疑,实是她想不通,他怎会与严馥之二人互生爱慕之情。
沈知书冷然拂袖,道:“孟大人向来善于钻营投巧,但休要把自己那套放在身上。与严姑娘事情,不劳孟大人操心!”
她知他是真生气,便也不恼他这般讽谑他,许久才又轻声道:“沈大人可知,这生无父母无亲人,唯能称得上是朋友,也就只有严馥之人。”
沈知书站定不吭声,脸色黑沉。
屋门忽然被人推开来,有人叫他二人出去,说是霍德威已叫齐营中九品以上军校,但等孟廷辉出诏宣
她便微笑,“皇上移潮安帅司至青州府,此间深意朝臣尽知。安抚使司缺,沈大人想是不想?”
他是万没料到她会说这些,语气又是那般不拘伏束,当下提防道:“资历尚浅,安敢奢望掌印路帅司?安抚使司缺,当由皇上复择重臣,如此方可安北面军心。”
孟廷辉抿唇,脸上似笑非笑,看着他不言语。
沈知书被她盯得有些发毛,不由撇开眸子望向窗边,低声道:“……也曾想过,便是直留在潮安此地,亦非不可。”
她轻声道:“可是因严馥之之故?”
眉微紧,念及千里之外九龙銮座上那人,便觉得怎都想不通。
那人性子他再解不过,断不会单单为女子而不将朝纲放在眼中。而孟廷辉又是何德何能,怎会让那人格外倾心?论相貌,朝中女官比她艳丽者大有人在;论才学,她孟廷辉也未必就是朝中女官中最通史典之人;论为官之道,他妹妹沈知礼又何尝不是长袖善舞之人?看来看去,好似也就她这副天地不怕神色,要比旁女子来得骄然。
杯中清茶渐已发凉。
他搁下杯子,却不防孟廷辉在后忽道:“皇上有旨,升青州为青州府,由沈大人领知府职。又自冲州府迁潮安北路安抚使司来青州府,新任安抚使缺尚未议决。”
沈知书诧然,“如此突然?”
沈知书蓦惊,复又看向她,“你……”
孟廷辉嘴角轻翘,“严家富甲方,沈大人若得严家大小姐之助,于这潮安地为官当是便利不少。”
他脸色顿时变得极难看,盯着她道:“在孟大人心中,当真如此不堪?”
她却只是看着他,久而未言。
当年大好春日初见此人,那身浪荡风流气再加这双漂亮眸子,端是能迷倒无数春闺可人儿。入京之后更是耳闻目睹他在朝中上下是何等受众女官、贵勋千金万般青睐。他显赫家世朝中无人能比,他与皇上君臣相得之情天下更是无人能及。这样个男子,又怎会无所希求地与商贾女子结定情意?
她目光淡淡,仍是副歇神样子,“并非突然。沈大人自己也说,与皇上自幼同长大,怎能不知皇上性子?北境事情,皇上究竟是如何盘算,沈大人定是比清楚。”
他看向她目光渐变,垂眼,“孟大人果然不负皇上宠信。”至是才知,她心中是多懂得那人,又是多肯为那人尽效身心。
论此点,朝中怕是再无女子能出其右。
孟廷辉抬眼瞅他,道:“沈大人出知青州已逾年,连皇上登基大典亦未受诏回京,心中不怨皇上?”
沈知书摇头,“皇上诸事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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