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严馥之忆起沈知书自
然而更加令他震惊动容尚在后面——
“朕是深爱着她。不但深爱着她,朕亦将为她,而改这内廷册后之制。”
当皇上同样赤诚坦荡地向他说出自己对孟廷辉情意,并要他奏表附和那道改制上谕时,沈知书竟时深深怀疑,莫不是在这天下人世间,仅有他是无法肆意张扬去爱那人。
只是那时他并未能想得通,正是因自己多年来在情之事上自傲与自负,才使得他在真切动心后反而为情所制,不愿也不肯主动向对方坦承那份深爱之意。
京中沈、狄两姓结为婚姻,沈知书被除潮安北路转运使,狄念奉旨北上重编三路禁军……这些消息传回青州时,已是过两个月有余。
,便微微皱起眉,脸上亦没方才神采,“想来京中事情你也知道。这几日去沈府想要看看她,却无例外地被拒在门外。倒是太傅与夫人见连日造访却亦连吃闭门羹,竟反过来宽慰番,这倒令有些不好意思再去。正好你今日回京,现下便快些回府去看看乐焉如何,会儿便在你府外等着,倘若她切安然,你便遣人出来告诉声,倘若她不是很好,那你也遣人……”
“说,”沈知书不得不出声打断他,语气戏谑:“原以为你今日是专程来迎回京,结果倒是自作多情。”
狄念顿,神情有些尴尬,却亦坦然道:“确是挂念她远胜于你。”
“哪怕如今乐焉名声已成这样?而你也知,这些传言并非全然是假。”他二人相识多年,沈知书自然明白狄念片痴心,更为他在此事上赤诚坦荡而动容。
狄念摇头,语甚坚定:“不管旁人如何,只知若换是,绝不会让她受丝欺负和委屈。”
严馥之在铺子里面与自北戬远道而来贵客们周旋,面听众人兴致勃勃地谈论这些消息。大家除慨叹国朝之中最有名望两大氏族联姻之外,议论更多则是甫知青州两年便被迁任路转运使沈知书,须知大平自建朝以来还未有过如他这般年轻便身居边路重位先例。
果然是天子信重之臣,再兼沈氏门楣之荫……众人皆是这般说着。
严馥之听,不禁嗤之以鼻。
须知今上绝非庸主,倘无沈知书这两年在青州任上卓越政绩,倘非沈知书人在叛军之中依然忠正不屈尽显气节风骨,纵使沈知书再为今上所偏信偏重,今上也绝不会将潮安路财赋大权交至沈知书手中。
而他如今将掌潮安漕司,恐怕今后与她之间关系亦将会变得更加复杂罢。
睹他此容,沈知书竟感到丝钦羡。
如此深爱个人,且能毫无顾忌地将这份爱宣之于口,这是种什样感觉?竟非自己所能知。
至于几日后在沈府夜宴上听到沈知礼为保全古钦而大气决然地要嫁与狄念,沈知书面为多年挚友终得所求而感到由衷欣慰,面又为妹妹果敢以及为爱而不计回报牺牲付出而感慨万分。
其后他入宫面圣,面对皇上对他婚许事上貌不经意探问,他沉默良久,终是未曾开口。
心底念及狄念那日赤诚坦荡,只觉钦羡之情更甚,竟不知自己何时才能够像那样将自己真心实情袒露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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