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知书追求女人,自有他不同于寻常人套打算。
他从不去琢磨对方中意什而曲意逢迎,更不屑以死缠烂打令对
然后自他脑海深处,以为早已被忘却梦境竟在此时点点地浮现出来,又次鲜活地跳动在他眼前,心口亦因之变得发热而微烫。
而这丝微烫便足以令他警觉。
当意识到自己身体在极度清醒时依然能因她而变得异样,他便知,此事确也无需再多琢磨。
当日大典既毕,沈知书回府后第件事便是将胡越林叫至跟前,直截而当地吩咐:“去查,严氏大千金是否已有定亲,或是与任何男子过从甚密。”
纵是旁人都道他行事风流,他却自有原则,但凡已有所属女人,他是碰也不碰。
收敛心底微动,再看眼被递至面前对镯,严馥之倒也不再推却,面笑着,面大大方方地接过,然后轻轻巧巧地戴上自己双腕。
名贵丝缎大袖自她腕间滑落,不经意间露出截手臂。翡翠冷色衬得其肌肤白皙柔嫩,如葱般长甲染着蔻丹,被那翠色映,美得更是浓烈张扬。
沈知书看着,笑笑,然后缓缓站起身来:“那沈某便不多扰。”
那夜,这抹浓烈张扬美色径直踏入沈知书睡梦中来。
他于半夜间被自己梦活生生地催醒,鲜活梦境与身体原始反应竟让他时忪怔。
不觉她这话有折贬他毫,并坦荡荡地承认——
个男人面对个女人,身后是要有多深厚家学与底气,才能作出此等反应?
……
沈氏那如高松厚岩般家风,严馥之在数年之后才有机会切身体会领悟,回首再看当初,才知沈知书这骨子里气度是来于何处。
她不会忘记头回入京中沈府谒拜他父亲时景象。
胡越林虽略感诧异——并非是因沈知书提要求,而是严馥之与他过往那些女人实是相差甚巨——却也并未多问,只领命便退下。
不多时便传回消息,沈知书听后露出微笑。
是夜,他睡得踏实又纯熟。
(四)
论严馥之那富足家境,实是难以想得出能靠什东西撬动她芳心。
转眉望向窗外烟灰天色,他脑际逐渐清明,然后想到自赴任青州以来便未近女色分毫,于是心下释然,也就并未再多琢磨。
时隔又数月,在北境二国互市诸州开市之典上,沈知书才再次见到严馥之。
数丈之外,她正与北戬商贾说着话,言谈间不知被哪句话触到,她竟不顾场合地开怀大笑,整个身子随着那笑都在微微震颤,衣袖轻抖之间,腕间翠镯忽隐忽现。
沈知书就这样遥遥地望着她。
这个女子,与他从前在京中近触过那些名门闺秀是那不同。她明明有玲珑手腕,却仿佛不将礼教放在心上;明明拥有副傲视旁人美貌,却被那爽直泼辣性子遮去艳光。
当时礼毕,她很是紧张地抬头望向身前这个久负盛名、誉满天下长者,深怕自己做错事、说错词。
而沈无尘微微笑着看她,仅道:“得妻如汝,延之之福。”
然后便转身踱步入内堂,略去所有剩下繁文缛节,亦拂去她心头所有重担。
那刻若非沈知书在侧紧紧握住她手,她几乎要落下泪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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