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阿婆,您放过姑夫吧,姑夫是冤枉,您把姑夫招来问就明白!求求您不要将他放在推事院,他们会对他用刑……那里死人太多,您那疼花奴,定舍不得花奴没有爹!”
神皇凤目中掠过愠怒之色,喝道:“你连东宫都不曾踏出过半步,大臣如何审案,轮到你来非议?掌嘴!”
上官婉儿樱唇微微动,只是缓缓举起纨扇,遮住面容,只露出眉心点流火花钿。
名内侍居然真走到李成器面前,躬身似笑非笑道:“请郎君免冠。”李成器惊地浑身酸软,他本是将死生之念都扔掉来向太后求情,太后要废他太子位,要杀他,他都有胆量面对,却不料太后竟然当着这许多外臣内眷面,命个下贱宦官掌掴他。
来俊臣饶有兴味地望着少年人白皙如玉面庞,月描烟画,粉妆玉琢。那张脸比他见过任张脸都细腻,肌肤嫩有如新生,像是细薄瓷器,光洁连长长睫毛都能投下阴影;又像是用最细春蚕早丝织成绢,手抚摸下都怕钩出丝头来。他倒是想知道,巴掌抽在这样绝对干净脸上,和抽在成年人被岁月打磨得粗粝脸上,有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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