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崇简只觉手上如电击般,锐痛震得整条手臂发麻,心中被疼痛与委屈堵塞地团混乱。他慌忙中往榻里滚,蜷着腿将灼痛
开元年间,史官与民间如何传说太平公主飞扬跋扈骄奢*逸,在李成器心中,姑母影子,都嵌在那日傍晚幅温婉图画中。
李成器点点头:“知道。”
薛崇简虽然挨打又被母亲禁在房中,却是耐不得寂寞,他想起那日李隆基和李成器下棋,便要施淳教自己下棋。施淳原来伺候薛绍,也学得些博弈之术,便教他些最基本点气提子等规则,薛崇简甚是聪明,不到小半日便记得分明,能和施淳你来往地下着玩。他听得珠帘响,抬头惊喜道:“表哥你来!”
李成器眼看到薛崇简只着绢丝小衣,侧卧在榻上,正与跪在榻下施淳玩得快活,抬头时满脸惊喜之色,全然不像个挨打受罚之人,心下只是来气。他言不发走上前,望眼棋盘,便知薛崇简是初学,棋路浅得很,向施淳打个手势道:“你下去,来教他。”施淳见小主人有玩伴,自己总算解放,忙叩头出去。
李成器道:“姑妈打你?”薛崇简觉得表哥终是明白自己为他受苦楚,顿时豪迈地笑道:“不要紧不要紧,就是轻轻打几下,已经不碍。”李成器又望他眼,上前拉起他手臂道:“看看。”薛崇简反倒有些羞窘,道:“真不碍。”却乖乖伏在榻上,让李成器褪下自己裤子。
虽是上消肿药,经过这半日凝血,薛崇简屁股上交错鞭痕大多成青紫之色,李成器心下狠狠疼,嘴角轻轻抽,这般痛惜神情落在薛崇简眼中,反安慰他道:“就是当时痛下,现在已经没什。”李成器见他全无悔改畏惧意思,显然姑母那场费心教训又付诸东流,心下气极,扬手重重在他屁股上拍掌道:“那就是没打够!”
薛崇简“啊”得大叫声,他屁股上虽带着伤,李成器巴掌却总比母亲藤条好挨。他心中实实是惊诧茫然多于痛楚,愣愣望着李成器道:“表哥……”
李成器眼瞥见桌案上放这根藤条,暗暗用力几次,方起身去握在手中,回来冷着脸道:“说过不许你对那只猫动手脚,为什不听?”
李成器嗓子哑着,这句话低声喝出来,自带分沉暗。薛崇简自出生以来,就跟着表哥玩耍,见过李成器无奈叹息,宠溺微笑,偶尔嗔着,也会在他脸上屁股上拧把,却是头回看到表哥用这等语气神情、手中握着鞭笞之物跟他说话。李成器背对着门口,张清秀面容皆沉入阴影之中,薛崇简不知为何,心中害怕无比,只觉天下首要事是先看清李成器脸。他心下还存着丝指望,只要他凑上去,就能看到李成器嘴角强忍笑温柔意,能看到他眼中所藏怜惜疼爱。
他从榻上爬起来,强笑道:“表哥这是做什……”他未说完,就被李成器重重按,依旧按趴在榻上,照着屁股就是重重藤。他臀上肿痕原没有好,这鞭正抽在臀峰上伤痛之处,剧痛如泼油滚汤般蔓延开来。薛崇简呃得闷呼声,浑身哆嗦,登时背脊上冒出层汗来,不由自主回手过去捂住屁股,正逢李成器又鞭击下,便敲在他指关节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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