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李昭德尸身。皇帝讶然地挑挑她经过修饰黛眉,继而陷入沉思。个月后,皇帝下旨拆毁夹在洛阳宫与上阳宫之间推事院。这座丽景夹城才渐渐恢复连通两宫作用。
太平公主由儿子扶着下马车,坐在回廊上理理发髻,问薛崇简:“东西带着?”薛崇简弯腰拍靴子,笑道:“带着。”太平公主犹不放心,亲自探手过去摸摸,点头道:“能不用就别用,犯不着为他污手。”
薛崇简让开步,太平神色沉,道酷忍光芒从她眼中掠过,她对随来二十名宫女吩咐道:“都莫慌,他不过个人,你们尽管拿出力气来做,事后有重赏。”那些宫女齐声应是。薛崇简见母亲说话时神色虽冷静,双细白手却绞在起默默用力,走上前遮挡住她,笑道:“有在呢,阿母放心。”太平仰视着春日下高挑俊朗儿子,宠溺地笑,在他腰间拍,道:“不可莽撞。”
二十名宫女各自去取球杆,分成两组打起球来,薛崇简穿梭其中,为她们指点球技。自贞观年间起这等宫女打球游戏就在宫中盛行,武皇第次与高宗相遇,就是在球场而非太宗皇帝病榻前,场左右李氏王朝玄机就孕育在当日旋转木球中。春日方转暖阳光脆弱温柔,群少女也并非把打球当正事,推搡中嬉笑声迭起,太平坐在回廊中,只淡笑不语。
不时就见有人坐着乘步辇过来,薛怀义健壮身子压得四个抬步辇人气喘吁吁。薛怀义原先出入宫禁都骑马,他有日得意忘形竟骑着马从专供宰相办事南衙而入,宰相苏良嗣命下人将薛怀义痛打顿。女皇不曾责罚苏良嗣,却从此将自己步辇赐给薛怀义,便无人敢再阻拦他。
太平公主站起身来,含笑敛首道:“阿师胜常。”薛怀义坐在步辇上随意点头:“公主殿下千岁。”却并不还礼。数月前太平公主将御医沈南缪进贡给母亲,沈南缪便深蒙恩宠,薛怀义对此直心怀芥蒂,下步辇淡淡道:“宅家要来此作甚?”
太平公主笑道:“是托请宅家,有件事要偏劳阿师。宅家让教导二十个宫女打球,哪里有这心思,都交给儿郎子们去办,这许久过去,她们球技还是毫无进展。知道阿师是此中好手,只能临时抱您这佛脚。”
薛怀义转头去看场上,阵阵娇笑中似还有女子身上幽香传来,他不由心中荡,失笑道:“花郎真好艳福——他这样便是教百年,也莫指望她们学会。”太平公主笑道:“所以才不得已找阿师啊,谁不知道阿师球艺冠绝神都呢?”薛怀义虽与太平不睦,但看到这众秀美少女,仍是有些按捺不住,他入宫前以卖艺为生,自然深谙此道,此时不由技痒,笑道:“看在公主面上,就指点她们二。”
太平高声道:“花奴,别现眼,让阿师下场!”薛崇简笑提着球杆过来,薛怀义伸手要去接,薛崇简却笑着让步:“这是用惯,那边有给阿师备好杆。”薛怀义愣,素知这少年被皇帝娇宠全无礼数,虽面露不悦之色,却也没说什,脱外头长袍,随手搭在回廊上,紧紧腰带大步向场上走去。
几个宫女笑着迎上去将薛怀义围住,又是行礼又是拜师,叽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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