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躲闪省力。”他从腰间摘下那只紫玉笛,那笛子材质原本是极品,李成器在宫中数年来无事就以它消遣度日,此时打叠精神吹奏,更是金声玉润,如昊天深处传来丝天籁,动人心魄。到此地步,赵卿卿心下已知这少年郡王来此用意与旁人不同。她默默凝瞩望着渐入曲境李成器,他站在那里,就如座玉山,手臂微动间白色绫衫衣袖随着飘拂,似是缭绕玉山浮云。赵卿卿唇角忽然滑过丝冷峭笑意。
待李成器吹完,赵卿卿笑道:“原来公子是高人,今日是妾有福,待妾去换只笛子,好生请公子指点,公子少待。”她翩然而出,对门口两个小婢道:“替好生款待公子。”李成器本无意好为人师,他听过赵卿卿笛子,便知她虽然娴熟,但比起自己尚远不及,花奴听自己吹许多年,应当能够辨别。原来他是故意骗自己,李成器微微笑,心中稍稍宽松些,不好这样甩手就走,又在高椅上坐下来。
不时便听见赵卿卿高声笑道:“今日韶乐成,凤凰至!”另有女子声音笑道:“八妹妹是凰,殿下是凤,还该吹凤求凰才是!”
李成器听着笑语嫣然脚步纷杂,心下暗叫不妙,霍然起身,已被大票人迎面堵住,他头上嗡声响,赵卿卿身后跟着数名女子,皆容妆艳丽,想是她同行姐妹,最糟是,魏王武承嗣之子武延基、梁王武三思之子武崇训带着帮少年子弟,赫然也在其中。
武崇训笑道:“殿下原来也是卿卿入幕之宾,怎得也不说声,早知殿下要来,们今日断然不敢来造次打扰。”武延基笑道:“你这说见外话,殿下既然来,便由们做东,替殿下与卿卿摆桌合卺酒!”几个少年皆起哄道:“正该如此!”便上来搀扶李成器。
李成器在烟花之地碰上熟人,又羞又悔几乎要晕过去,急得只欲夺门而逃,却被几个人牢牢挟持住手臂,推搡着向内拥去。那管事见大事不妙,忙也上前想将李成器抢夺出来,武崇训等人有意羞辱李成器,哪里还管他是不是太平公主府人,脚将他踹倒在地。那管事在却也不是软弱之辈,登时扑上去厮打起来。
薛崇简正在家宫妓家饮酒,个女子匆匆进来笑道:“花郎七妹,快去八妹妹家看热闹。”薛崇简带着酒意醺醺笑道:“哪里有此处热闹?”那女子笑道:“可当真是破天荒头件,那个寿春郡王去八妹妹家,恰撞上武大郎那几个魔王,为八妹妹掀翻醋坛子,正厮打呢,可不热闹!”薛崇简时耳朵发木,道:“你说——哪个郡王?”那女子道:“就是相王嫡子,宅家孙儿寿春郡王呀,还是你表哥呢!原听说是云端里个人物,从来不沾惹们,竟然也……”
她句没说完,薛崇简已跳将起来,将酒杯掷在地上,步跨过酒案,将杯盘碟盏尽数带翻在地,大步就向赵卿卿家冲去。他到时正赶上屋内闹得不可开交,自家管事正被几个少年踢打,武崇训与武延基各挟着李成器条手臂,李成器只袖子被扯破,腰间丝绦早不知去向,领子也扯在边,面红耳赤狼狈万状,叫道:“你们……你们放开!”干妓女在旁笑得前仰后合。
薛崇简言不发,挤上前去看准武崇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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