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道:“殿下,你怎出来?”李成器道:“出什事?花奴呢?”阿萝叹道:“二郎君喝醉酒,和武家大郎为抢个胡姬动起手来,谁上去拉打谁。”
李成器顾不得许多,便向人群中挤去,只见薛崇简跨坐在武崇训身上,正挥拳向武崇训背上擂去,武崇训边挣扎边痛骂。李成器步上前抓住薛崇简手臂,薛崇简不耐烦地震臂挥甩脱,瞪眼睛就要向李成器脸上砸去,他拳头将要落下时,惺忪醉眼却是认出李成器来,怔怔,忽然歪着脑袋憨憨笑道:“表哥。”
他身下武崇训骤然觉得压制力道减轻,登时个翻身,将薛崇简掀翻在地。武崇训通红着双眼,正待痛打薛崇简顿报仇,李成器将身挡,将薛崇简掩住。原本看热闹人才吃惊,杨慎交等人忙拥而上将武崇训扯住。笑劝道:“大郎息怒,今日吃亏,且等下婿之日加倍还他。”
李成器将薛崇简扶起,薛崇简懒懒地歪在他身上,在他耳畔低声呢喃:“表哥,身上难过得很。”潮湿暧昧气息如淅淅沥沥春雨般,润湿李成器面颊,他身子僵刻,强行用力扶着薛崇简站起,喘口气向武崇训点个头:“花奴醉,大郎恕罪,送他去歇息。”阿萝见状,忙奔上前帮忙,两人起搀扶着醉态可掬薛崇简入内,众宾客只觉新郎此时出来有些诧异,但酒酣耳热中也无人细细寻思。王府内侍连忙收拾地上狼籍,重新传来酒菜。
李成器今日成婚,新房便是日后王妃寝阁,他将薛崇简扶入自己往日就寝屋子,对阿萝道:“你去取醒酒石,酸梅汤。”阿萝答应声,便匆匆出去。李成器将薛崇简放在榻上,除去靴子,脱去他沾不少酒渍菜汤外袍,又将床上香球点起。李成器拿巾帕在水中摆湿,坐在床边擦拭薛崇简面上汗水。不时阿萝去而复返,李成器扶起薛崇简颈子,喂他饮两口酸梅汤,又将醒酒石喂入他口中,见他身中衣也被汗水湿透,便取过床上便面为他打扇。
阿萝伸手去接李成器手中扇面,道:“这里有奴婢就行,殿下快回去吧。”李成器心中痛,他亦知道自己行为荒唐,他王妃在等他,他却躲在此处,跟个奴婢抢差事。他只是想在花奴身边多留刻,今夜原本是他轻似雾媚如花佳期,微风入帏,月照纱窗,榻上依稀飘荡着兰麝之香,偏偏这佳期不是他与他。
手中扇面被阿萝分分抽出,李成器叹口气,终究不舍,轻声问薛崇简:“可好过些?”薛崇简含着醒酒石,咕哝道:“不好过。”李成器怔,道:“哪里不好过?”
薛崇简原本是闭着眼睛,忽然睁眼笑,他喝不少酒,酡颜含丹,粉面含春,双眼睛如春水之上,又落几丝春雨般朦胧。分明是个风流俊俏到极致少年,只个笑容,便足以入得佳人春梦。李成器心中轰隆声,他知道这笑容于他是鸩酒,佛家所谓三毒,贪欲,嗔恚,痴愚,这笑容里都有。佛说此三毒能生万咎,他知道他不能饮。
李成器强撑着口气站起来,喃喃道:“你好好歇息……”薛崇简却是抓着李成器手腕,猛得使力,将他拉跌坐在床上,薛崇简抓住李成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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