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风被取下,夕阳余晖映在沈惟舟侧脸,精致美好像是幅被精心勾勒过画卷。
他接过安秋明手中笔,轻轻在纸上写下几个字。
笔锋张扬,潇洒恣意,锋芒毕露。
手漂亮好字。
——跨死便横生。
“都能给?”
沈惟舟脸上并没有出现安秋明以为羞恼之色,甚至连该有讶异也没有多少,仿佛切都是理所当然。
他还是那副温润冷清模样,像是把所有人都放在心上,又像是根本没人能入他眼。
沈惟舟轻笑下:“好事。不要白不要。”
“今天有些晚,明日你就去取药,把你觉得有用都顺过来就行,不用跟他客气。”
“……”
安秋明见沈惟舟回来第时间就迎出来,看上去高兴极,只是那双墨绿色眸子里是掩不住担心。
他在纸上写到:“你没事吧?”
没来得及告诉安秋明声,让他白白担惊受怕这些时候,沈惟舟也难掩愧疚。
“没事。”青年温声,眉眼间笑意让人跟着不由自主地心情好起来,“没什人来找麻烦吧?”
沈惟舟回到拂云轩时候已经快到晚上。
秦随亲手给他扣上凤凰扣,又看着他折腾半天就是摘不下来,内心恶劣趣味好像得到极大满足,对沈惟舟要求百依百顺,乖得像是只冲主人摇尾巴大狗狗。
然后等沈惟舟说要离开时候,又像得什皮肤饥渴症,非要让沈惟舟陪着他批奏折,中途直把他抱在怀里,丝毫不避讳沈惟舟起看奏折里内容,也不顾忌宫人惊悚到失态眼神。
秦随想干事谁也拦不住,他干过荒唐古怪事多去,但像今日这般宠爱个人,确实还是第次。
无数消息顺着大大小小情报渠道流出去,外面风起云涌,但至少在此刻,秦随和沈惟舟这边还是安静。
“那就开始。
安秋明沉默片刻,在纸上写个“好”。
“对,”见沈惟舟似是带着几分倦容好看眉眼,安秋明拦住他去拿书动作,“今天配些药,对你身体有益无害,但因为是第次用,所以具体能做到什程度也不能保证。”
“药浴即可,口服药需要明日看过陛下私库再做决定,你要试试吗?”
沈惟舟看着安秋明递过纸,笑容淡下来。
“好啊。”
沈惟舟还是担心姬兰若会派人来找麻烦。
毕竟是自小锦衣玉食奴仆成群公主,身边人都顺着自己,突然出现不顺着自己人打自己脸,必定是要找回场子来。
安秋明闻言摇摇头。
“没人过来。”
“……不,陛下派人来过。”安秋明笔尖微顿,还是写下去,“陛下说你想要什药自己去挑就是,不拘品质分量,你想要,他都能给。”
下巴搁在青年颈窝,帝王声音懒散:“药你随时可以去取,朕已经知会过宫人,你说声便是。”
沈惟舟当着人形抱枕,恹恹地应声,第不知道多少次开始想如何杀这个狗皇帝。
秦随似乎是察觉到什,也不生气,低低笑声,继续批奏折。
两个人起痛苦总好过他个人痛苦,批奏折这种枯燥无味事,有怀里这人在似乎也变得快乐起来。
他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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