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他们各怀心思那个吻,想起被追杀时候秦随身上全是血却依旧漫不经心笑容,想起秦随握剑时肃杀与冰冷。
因为过去十几年经历,沈惟舟实在是很难和人轻易地建立起联系。
看他对江家姐弟态度就知道,他懒得和人交流,不喜欢对人释放善意,更多是用温润谦和表象去应付别人,实则内心冷淡无比。
别人感受到他不好接近之后都是自觉地疏远他,孤立他。
就只有个秦随,从二人认识开始,每天不是在找他麻烦,就是给他带来麻烦,生生地把两个人绑在同条船上。
他又陷入满头大汗思索之中。
沈惟舟没再管他,趁着他刚作出诗大厅里正热闹起来这会儿,脚步轻盈地往茶楼后院走去。
楼通往二楼雅间楼梯上有好几个打手站着,怕底下人闹起来扰楼上贵客们清静,所以沈惟舟没办法光明正大地从楼梯上去。
他只能从后院找地方试试能不能翻窗上二楼,有定风险,但是可行。
虽然现在内力还没回复,但翻个窗还是没什问题。
他轻轻摇摇头:“不会作诗。”
就算是会,他也不打算帮江慕白这把。
自己决定因果,是好是坏,都合该自己受着。
“谭文公在二楼?”
【是。二楼上去之后左转第三个雅间。】
娘遗物偷出来赌上。]
[好像是本很名贵古籍,当世难求,很值钱反正。]
[这本书不是在他二姐那里放着吗?什时候被他哄来?]
[有没有种可能这是他偷出来,反正偷家里东西这事他也不是第次干。]
[急死急死,沈惟舟怎点反应没有?]
偏偏沈惟舟还不讨厌。
漫天风
坐在角落里不吸引人目达到,沈惟舟就这悄无声息地避开所有人,独自来到后院。
人人都在看江慕白热闹,没人注意刚刚身边那个穿粗布衣裳普通青年去哪。
沈惟舟到后院,先是大体估计下谭文公所在位置,然后就低头快步朝那边走过去,边走边观察着周围环境。
今晚月色确实很美,观星楼在夜里亮起盏盏灯火也压不住如水银般倾泻而下月光,渺远繁星明明灭灭,勾勒出条璀璨星河,星月交织,同照亮这红尘人间。
沈惟舟看着这幕盛景,突然就想起秦随。
沈惟舟起身,被遮掩平凡脸上露出个浅淡笑意。
“江慕白不是说那把剑要被送给县丞吗?不管在不在县丞手里,们就当它在。”
“州太守尊位,当为天子守方,秉公直断,清政安民。”
“们去找谭文公,请他帮忙,帮忙问问县丞,那把剑可好用?”
又看眼在台上继续苦苦支撑江慕白,此刻他刚刚完成上篇诗作,被判定为略胜出题者筹后狠狠松口气,然后就又接到下个题目。
[对啊,好歹是江慕青弟弟,沈惟舟都不知道帮帮人家。]
【你要去帮他吗?】
系统幽幽道。
【你可以上去接下这场赌诗,那江慕白赌上古籍和其他人赌上钱财珍宝就都是你,你就有钱去江南找秦随。】
沈惟舟喝口已经凉透茶,唇齿间泛起股苦涩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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