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小厮推门而入,手中拿着画卷,温以瑾将画卷递给他,“陛下瞧瞧
“嘘……隔墙有耳。”
……
天色不早,寝宫中点烛火,温以瑾披着月白披风,站在殿内,手中拿着茶盏细细观摩。
“这杯子臣废好大心思寻来,陛下不喜欢?”
“你说过要送孤画,怎能说话不算话?”
于是在他生辰这日,谁也不敢含糊。
当日宴席之上,温以瑾坐在殷玄夜下首,独自饮茶,边余光注意着殷玄夜那边动向。
殷玄夜坐在上位,雌雄莫辨五官张开后,立体俊俏,抿着唇角不说话时,叫人难以分辨他想法。
献礼轮到温以瑾时,温以瑾送上是套精妙茶具,殷玄夜面上神情淡淡,似不喜模样。
宴散之时,他独留下温以瑾。
“你手怎这般冷?”殷玄夜问。
“在外头吹风。”温以瑾故作轻描淡写说,“陛下不让臣进来,臣便只能在外面等着,唉……陛下这心,当真是是狠,明知臣身体不好,却还频频让臣吃这闭门羹。”
殷玄夜:“……”
外面宫女端着热茶回来,殷玄夜挪下位置,温以瑾也把手收回去,宫女进来,替他倒上杯热茶,温以瑾端着茶抿口,又叫人去拿些伤药来。
殷玄夜用伤药都是上好,擦上愈合得快还能不留疤,他先前也是看不见伤,才没用。
那里趟,这两年间,他偶尔会在殷玄夜身上看见多多少少来历不明伤处,每每问他,他也不说缘由。
温以瑾叹口气:“上药?”
也算是他看着长大,多少有些心疼。
两人关系早已不止臣子,温以瑾待他,更像是兄长。
“……没。”殷玄夜抿下嘴,他就是怕被温以瑾发现这几日才没见他,温以瑾若是发现,他问,他不知道怎回答,他不问,他又觉得他心里头都猜到。
“臣何时说过?”
“你那日——”
那日温以瑾问他想要什生辰礼,可……似乎确未曾答应过他会送。
“你又耍孤!”
温以瑾低笑声,唤声“来福”。
大臣们往外走时,还在议论着。
“陛下近来对摄政王态度微妙啊,听闻摄政王几次去寻陛下,都被拒之门外。”
“你说,莫不是陛下和这摄政王要……”
言外之意这些老狐狸都能意会。
“陛下如今羽翼渐丰,夺权之事,早晚罢。”
宫女很快拿药来,温以瑾让他们去外间候着,他拧开药给殷玄夜上药,好在这些伤都伤隐匿,不近看话瞧不见。
温以瑾什也没问,惹得殷玄夜频频看向他。
……
帝王生辰宴当天,宫中很是热闹,还搭戏台子,温以瑾从前和殷玄夜讲这些事时,殷玄夜便对那些起兴趣。
今日不用上朝,文武百官进宫献上寿礼,为陛下庆生,这两年来,到殷玄夜手里政务多,手头权势也慢慢扩张起来,不再是两年前那个傀儡小皇帝。
“还有哪伤着?”
“没。”
温以瑾抬手拨弄开他颈间头发,殷玄夜虚张声势斥责:“摄政王,你逾矩!”
“陛下恕罪。”
温以瑾看见他颈间白嫩皮肤上有淡淡淤青,他微凉指尖触碰到他皮肤,让他起阵小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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