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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玄夜怕他在甘露殿待着无趣,后两日没有再让他时时刻刻陪伴。
他在宫中无事,便叫识字小太监给他朗读诗书,又或者同系统玩玩五子棋,这种棋子简单易学,也颇有趣味。
而有时,便是在屋里翻箱倒柜找东西,看不见,找东西大大提升难度,有次他将屋里弄团乱糟糟,没来得及让伺候太监收拾好,殷玄夜就回来。
见到满地狼籍,殷玄夜问他在找什,温以瑾笑笑,说有个玉佩不见,想找找是不是下人收起来,殷玄夜便问他玉佩什样,后头陪他找好会儿,也没找着,却分外执着。
温以瑾唇边笑顿顿,“如此,那应当是本王记错。”
姜姑娘没病,殷玄夜却骗他说病。
这是为何?
“不过……”李御医压低声音,“陛下没将药给王爷?”
“药?”温以瑾怔。
温以瑾又想起前阵子国舅那般明显针对他,不惜铤而走险也想拉他下水,恨不得除之后快,忽而明白些事,他直在暗地里调查这位国舅,而殷玄夜回来之后,只怕是接他手,查到些关键证据,国舅误以为是他手笔,从而豁出去也想从他身上咬口肉下来。
想通后,他不免失笑。
现如今殷玄夜,可是比从前能干敏锐许多。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墙。
现如今朝中有多少人是殷玄夜心腹,就连温以瑾,都不清楚。
恰相反,得到,还想要更多更多,他心里团火燃烧得正旺,更想要时时刻刻同温以瑾在起。
他心头突然蹦出个词——如胶似漆,后头跟着释义,多数用来形容夫妻恩爱……夫妻……夫妻……
殷玄夜捏捏发烫耳垂,脑袋又快要热冒气。
……
“国舅找陛下有什事?”温以瑾问身旁太监。
温以瑾只好说,丢便丢,叫他别找。
殷玄夜拉着他手,道:“下次还要找什,叫下人来
风吹过,带动他发丝。
李御医看眼旁太监,迅速说几句话,他两年前承过温以瑾恩情,陛下前些天拿那药到太医院,让他们检查,后又命令他不可将这事透露给温以瑾,他敏锐察觉到些什,便提点二。
他低低说完后,收拾好东西,“还请王爷替臣保密,臣告退。”
温以瑾含笑点点头:“有劳。”
他按着手指——殷玄夜在想什呢?
已经是越发有帝王气度。
他很欣慰。
温以瑾在院子里坐会,太监说李御医来,他们便进里间,李御医给他看眼睛,又诊脉,道再过半月左右,他眼睛便能视物。
他问起姜姑娘:“听闻姜姑娘病,这几日可好转?”
“病?”李御医疑惑说,“姜姑娘直在太医院,没见着病。”
“回禀王爷,前阵子奴才听说,这国舅被革职。”太监低声说,“好像是和私盐之事有牵扯。”
私盐……
太监这说,温以瑾就想起先前查到些东西,他直便有所怀疑,但国舅爷这人,滑得跟泥鳅似,有些事从开始就找好替罪羊,自己置身事外,好处自己捞,别人来担责。
“此事还在调查中。”太监说。
那他来找殷玄夜,多半是为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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