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裕。”黎风然扯下试卷，窸窸窣窣
阵响。
“怎
？”
黎风然朝他勾勾食指，贺裕看眼门口，趴在桌上，黎风然凑过来，“
那天喝醉，他后头
事还记得，是贺裕把他扶上床，还格外有耐心哄着他，可除此之外，似乎也……没干什。
贺裕侧头，用气音问：“怎？”
“没。”
“改完。”贺裕把试卷递给他，“明天放假去书店买资料吗？”
“今天下午去吧。”黎风然说，拉长声音撒娇道，“明天不想出门……”
在这样紧张环境下，班上同学都埋头学习。
三月份天气凉飕飕，班上自习课，同学们都很自觉拿出书本试卷，贺裕在给黎风然刚做过套题对答案。
班主任从后门神出鬼没，把班上两个同学叫出去。
这让班上小小热闹八卦下，片刻后又归于沉寂。
黎风然趴在桌上补觉，寒假时候大病场，到现在还有些虚，但更让他郁闷是另件事。
片刻后，黎风然忍不住笑起来，笑双肩都在颤动，原是闷闷笑，而后发出声音，便收不住。
他偏头枕在臂弯上，红着脸，看着贺裕，没有出声，做个口型。
贺裕听明白。
他说，“这是
初吻。”
嗯，他也是。
然喉结上下滚动下，明知故问，亦或者说，在等贺裕回答。
“你说呢？”贺裕抬眸，充斥着攻击性眸子此刻是另番神色。
像是要吃他似。
烧灼得人发烫。
黎风然眸子躲闪几下，“那……试试。”
“好。”贺裕顺手摸把他脑袋。
“别摸。”黎风然把试卷盖在脑袋上，“再摸长不高。”
“想长多高？”
“比你高。”
“那你努力。”贺裕也不打击他自信心。
他之所以会生病，是因为生日那天喝酒吹风，之所以会喝酒，是因为想干件大事，喝酒壮胆，结果最后大事没干成，喝醉，人也病倒。
想干那种事在当时那个情况，虽说有几分刻意，但也算得上顺其自然，当场没干成，后来再提，总有那两分不对劲。
正所谓错过最佳时候。
而且……
黎风然头偏向贺裕那边，眼眸微睁，贺裕是怎想呢？
贺裕勾勾嘴角，抬手捂住他那张脸。
黎风然趴在桌上，抓着他手腕，往下拉，清透眸子浸水般，湿润明亮，薄唇上扬着，他在桌子底下，用食指勾勾贺裕小拇指，然后没再松开。
……
高三下半学期开学。
从高二升到高三之后，班上学习氛围就浓郁很多，学校实行换班制，从班到十班，分别为优等生和差生班，成绩往下掉，连同班级都会换。
在唇贴上瞬间，两人都屏住呼吸，柔软又陌生湿润触感，谁也没有先动，耳边砰砰砰心跳声，分不清是谁，也许那只是他们自己。
青春萌动嫩芽冒头，就再也收不回去。
门外传来隐隐约约声音，两人迅速往后退。
黎风然趴在桌上，给脸降温，贺裕托着下巴，偏头看着窗外，风中带着夏日温度，从脸庞吹过，他微微敛眸，凸出喉结滚好几下——后劲有点大。
教室门口几人经过，不是他们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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