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筱柠点头说，“您先忙。”
待她离开纪昱恒环视
下四周，涂筱柠以为他嫌弃便说，“人家证件执照齐全着呢，可不是无证上岗
赤脚医生，正经八百医科大毕业，第人民医院出身。”
纪昱恒看老人年纪已经是奶奶辈人，那个年代能考上医科大着实不易。
“第人民医院？”纪昱恒重复。
涂筱柠嗯声，“好像是早年她手里有个病人因为医疗事故没救过来，医院当时推卸责任，虽然没有怪到她头上，但是她心里愧疚，就辞职出来自己开个诊所，同样药收费什
都比医院便宜很多，很多老百姓过来看，慢慢地口碑就打出来。
刚出生那会儿妈月子没做好，落哮喘，去很多医院都没看好，后来同事介绍她到这儿来看，打两个月针居然好，也没再复发过，再加上这儿方便又省钱，小时候有个小毛小病妈就带上这儿来，不怎去医院。”
“奶奶。”涂筱柠进去就朝隔间里正在配药老人喊声。
老人闻声探头，老花眼镜落到鼻尖，眯眼瞧会儿才认出来，“哦，是小徐家柠柠啊。”然后拿着瓶配好药水水瓶出来，边摇边问，“小丫头，你咋？”
涂筱柠把纪昱恒拉，“没咋，是这人。”
老人又摘下老花镜端详下，“哎哟，这帅小伙是你男朋友呐？”
涂筱柠把他往坐诊凳上按，“老公。”
驶座上坐着个男人，他不由愣。
纪昱恒眼神跟声音样冷厉，他直接警告，“再骂个试试？”
那人显然没料到车里还有男人，再加上对方浑身上下都冲溢着派凌人气势，望而生畏，瞬间把他嚣张气焰碾压下去，他也是个欺软怕硬，声音越来越弱地喊两声就把车窗滑上去，绿灯亮他就飞似地开走，再没纠缠。
涂筱柠重新踩油门，纪昱恒关上车窗，严肃看她，“你现在车技好很，都能跟人在马路上飙车。”
涂筱柠不吭声。
“她应该已经过退休年龄，她子女怎还舍得她如此操劳。”
“医者仁心啊，而且……”涂筱柠见她还没来敛敛声，“听说年轻时候有个对象，也是医生，可被派去国外学习就没再回来，后来她就生未嫁。”
纪昱恒不由又看老人眼，涂筱柠借题发挥，如此评论，“所以十个男人九个渣。”
他蹙眉回首，老人也来。
“帅哥你怎？”老人终于得空下来给他坐诊，
“你才多大都结婚啦？你不是才大学毕业吗？”老人吃惊。
“都27。”涂筱柠每次来她都记不得她年纪。
“啊？是吗？”老人嘀咕，有人叫她。
“邱医生，这边吊瓶要挂完。”
“来来。”她拿着药棉应，又看看涂筱柠夫妻，“你们等等啊，先给人拔个针再换瓶药去。”
“你以后再这样开车就不许开。”
涂筱柠又顶嘴，“不开就不开呗，有什大不。”
她火药味浓，纪昱恒侧侧身，“你今天怎回事？”
涂筱柠又开车窗吹风，“没怎，来大姨妈。”
她说私人诊所真很私人，就租个商铺，连个门头都没有，不过医疗机构职业许可证和各种医师资格证倒是齐全工整地挂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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