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还是小姨
哭喊和小姨父劝阻声，可他
句都没听进去，周身犹被黑暗笼罩，脑里是从未有过浑浊，气管像被注
水，让他如同溺水之人抓不住任何东西，呼吸困顿。
“扑通——”声，他直接跪下，身子却仍是笔直，只是脸上再无半点血色，连嘴唇都苍白到可怕。
医院是水泥地，他那声重响，磕得涂筱柠整颗心都揪得没形没边，她也像被掐住喉，个字都吐不出来，更别提能正常走到他身边去。
小姨终于止声，看着跪在那里纪昱恒，无声泪流。
纪昱恒眸底无光，眼神直落在母亲遗体上，仿佛夜之间失去最重要东西，即便是跋山涉水步履匆匆，终究没来得及见最后面，今夜他再无母亲，在这个世界，从此他就无父无母，独身人，孤苦无依。
“筱柠。”
不知站多久，久到她四肢都没知觉，突然门被推开，那道高挺身影闯入眼帘，她视线跟着锁在那里。
纪昱恒疾步踏进这个密闭空间，带着风尘仆仆，可更多是急促仓惶，直到真见到，他刹那定在原地。
小姨看到他就冲过来。
“啪——”地扬手就给他个耳光。
他这样个高傲人，此刻却像被剔骨架，如具行尸走肉，悲怆落寞，惨淡凄凉。
过很久，久到他双腿麻木都浑然不觉，他蓦然叩首，重磕在冷冰又坚硬水泥地上。
狭小空间他毫无生机颤音响起，字句击在每个人心脏。
“妈，儿子不孝。”
他叩首地方，那块浅灰色水泥地，湿片。
涂筱柠眼底倏然紧骤，那巴掌明明打不是她，却比落在自己脸上更生疼，连火辣辣感觉都在肆意延伸，然后整个屋子里又传来小姨声嘶力竭哭泣。
“工作工作！工作有那
重要吗？重要连你妈走都不知道！连最后面她都没见到你！没见到啊！”她怒吼着又要扇他，被小姨父拦下来。
“别打！孩子也不知道！”
纪昱恒半个脸颊瞬间就红片，他望着安静躺在眼前母亲，还跟平常样，却再也没有睁眼坐起来，温暖笑着叫他声，“昱恒，儿子。”
最害怕幕终究还是来，他手开始颤抖，想过去竟迈不动双脚，举步竟是如此艰难。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