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崩溃地蹲在地上哭,现在才真切地意识他和秦严骞分开。
从今往后,这里只剩他个人。
或许还有宝宝。
可他现在连猫都养不好,他怎养宝宝。
过去男生仿若被笼在玻璃罩下小玫瑰,被保护得密不透风,对外面切保持好奇天真,而现在,玻璃罩裂缝,凛冽冷风钻进来,宝贝头次感受到真实世界残酷和严寒,在残破碎片中害怕得瑟瑟发抖。
沈夏把自己六只小猫从宠物店接出来,他现在住酒店不能养宠物,而秦家烧毁,沈家住宅早已因为无人居住荒废,男生提着两个大宠物箱站在街上,竟然时不知道自己该到哪里。
乔洋还在上课。无措之下,沈夏只能给秦严骞助理打电话,那个人曾对他说如果遇到问题可以联系他。
秦严骞助理名叫徐文宁,接到沈夏电话后,很快从公司赶过来,帮男生找个可以立马住进去公寓,还用自己车帮沈夏搬家。
其实按理说他是不用管这些事,但在公司呆久人基本上都听过秦严骞和沈夏当初因为投资联姻八卦,现在新boss是个什情况,当然也有所耳闻。
自那天后,秦严骞再没联系过他。
男人除留给他大笔财产和个他完全搞不懂公司外,从他生活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但同时又不停有其他人联系他。
公司助理,财产律师,家庭管家,体检医生,甚至还有宠物店老板,说他们店最近需要搬地址,能不能尽快去接回他寄养小猫。
沈夏从来没处理过这多事。虽然大多数男人已经为他安排妥当,他只需要倾听各种专业人士意见,然后适当表示下自己观点便已足够,可剩下些必须要靠他自己解决琐事,仍旧让他忙得焦头烂额。
徐文宁心里觉得自己前boss惨,现在上司也怪可怜,明明名下房产大堆,却像个无家可归人样,愣是找不出来个能住地方。
沈夏身上丝毫没有作为管理者气场和架子,不停地弯腰对他说谢谢。
徐文宁尴尬道:“不用不用,本来就是您下属嘛。您以后要是还遇到什问题,也可以随时联系。”
沈夏还是又说好几遍谢谢,说着说着,眼圈就泛红。
他头次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仿佛所有生活重担下子全朝他单薄肩膀压来。可除吃喝玩乐,他什都不会,他不会管理公司,不会市场投资,不懂得怎样去处理名下巨额资产以及办理那各种各样他完全不能理解繁复手续,不懂他今后到底要怎过下去。
乔洋虽然比他心智成熟些,终究也只是个还未从象牙塔里出来学生,对待沈夏突然接手公司同样茫然无措,爱莫能助。
乔洋课业繁重,平时要上课,周末要忙作业论文,很多时候也不能陪着他。
沈夏只能硬着头皮自己和那些陌生人沟通,听他们遍遍向自己解释他听不懂各种专业术语,直至失去耐心问他有没有成年,监护人在哪里,能否换个人沟通。
可他现在除肚子里还未出生宝宝,再无其他家人。
不是所有对接人脾气都很好,沈夏很多次被对方凶得哭出来,无措地说对不起,他不懂这些,能不能再重复遍他该怎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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