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远东心情,宁连城声音,青树眼睛和耳朵……她累。
想站起来离开,他却压着她不放,看着她,“怎,读不好吗?”
“……你不要这样。”青树避开他眼睛。
你不要这样……你不要这样?他突然,bao怒,把手里鼠标狠狠掼下,“那你要怎样!要怎样?!”
鼠标在坚硬桌面上四分五裂,青树抖下,他这样生气……抬起头,见到他那样恶狠狠地看着自己,“……”突然间眼泪就这流下来,她低下头。
宁连城低着头,把她哑口无言和慌乱都看在眼里,如果她……如果她脸色不是这样苍白,如果她眼睛里没有那多心虚……他多希望她能振振有词地和自己辩驳,哪怕是最最理亏胡搅蛮缠——可是她什也不说,是不愿,还是不屑?
他竟然在想,如果她再复杂点,把那些隐隐浮动痛楚和挣扎掩盖得彻底点,他或许就就信,白青树,竟情愿意被你欺骗,可是连欺骗,你都吝于付出。
他看着她,自嘲似地笑,去牵她手,“你过来。”
他声音出奇低柔,青树反射性地闪开他伸过来手,背在身后,他手沉默地僵在半空,却没有放弃,直在等待。
青树不知道他想干什,他脸上已经看不出什,甚至带点笑意,可是她只觉得害怕。
不是不委屈啊……她隐忍又隐忍,终于还是泣不成声。
他见她哭,手指在桌面轻颤,抬起手,在她肩头极近距离犹豫,她哭得那样伤心,眼泪像小小河流,从她掩住面孔指缝间流淌出来,她委屈和伤心点都不在意被他看见——宁连城手握成拳,狠狠砸在桌面上,“不要哭!”明明想把心中愤懑和失望用最大声音吼叫出来,可在她泪水面前,他发泄却渐渐嘶哑,“不要哭……你……不要哭。”
他声音那样
他等不到她回应,伸手揽住她肩,青树被他推着往书桌后面走,隔着衣服她都能感觉到他手冰冷,肩膀是僵硬,她不愿意,可是不敢挣脱。
就这步步地走到电脑前,青树站在那里,被他按着坐下来,标准13寸宽屏,与她对视。
宁连城看着屏幕,倾身在她耳畔低语,“昨夜做很多梦,知道自己在做梦,却不想醒来。今晨推开窗户,天空湛蓝,花也开,仿佛你就在身边。”他字句地读,鼠标点下附件,张照片跳出来,黛色山谷和纯净蓝天都虚化在远处,朵不知名红色小花朵静立于茫茫天地间,在镜头里永远定格。
他去点下封,看着屏幕,仍然低声念着,“你曾经说,等三十岁时候再来次,四十岁时候再来次……等老,爬不动,还可以抱着照片慢慢回忆。”
他耐心地点开封封电邮,字句地念,有时候只是瘳瘳数语,有时候却写堆所见所闻,和之前青树看过那些信件并无什差别,附件里照片都是些寻常风景,胜在画面清朗明净取角独特,山、水、花草林木、老人孩童情侣、落日与飞鸟……太多物事,在鼠标点击声中展开,明明是青树记忆中旧时模样,可是这些年月过去,连这些最最普通风景也平添许多沧凉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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