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说算,随便他吧,他开心就好。
停电时间太长,小区物业群里居民逐渐焦躁起来,不知道谁带头在群里抱怨句,群消息下炸开锅,大家纷纷质问群主到底什时候来电,手机振个不停,想不注意到都难。
陆淮骞被吵得受不,才坐起来看手机,他先是开静音,接着草草翻完聊天记录,全是抱怨,没有条有关来电时间确切信息。
不过就算有信息也未必可信,比如群主说十点会来电,等到十点却没来电,又能怎样,能把群主打顿解气吗?
显然是不能。
他急忙别过头躲开陆淮骞视线,胸口异样感觉却还在蔓延,他有些生硬地转移话题,“刚刚意思是你在哪捡到钥匙?”
又是上文不接下文句,陆淮骞时没反应过来,“什?”
程铄解释道:“问你‘哪来’,意思是你在哪捡到钥匙?”
“哦,你说这个,”陆淮骞答道,“在卫生间洗手池下。”
语罢,他调整下躺姿势。
嗡嗡地响,电话是打给陆老板。
陆淮骞拿起来看,原来是赵铭,接通之后,他转个方向,免得手电筒光正对着程铄,刺眼睛。
“陆老板,你怎还没到酒吧,是被困在路上吗?”因为酒吧人多,赵铭那边杂音很重,“看外面雨下好大。”
“没有没有,现在在芙蕖佳苑,在——”陆淮骞顿顿,看程铄眼,“和人讨论魔术和魔法区别。”
赵铭:“?”
所以后来陆淮骞索性就不看,不如直接干等,就是无聊点。
其实这种时候很适合聊天,和程铄聊天,也是陆淮骞为数不多乐趣之。
逗人玩对他来说确实有趣,可惜被逗人未必觉得有趣,陆淮骞清楚认识到这点,但又总是忍不住,所以他觉得自己挺坏。
现在看程铄被吓得惊魂不定、可怜兮兮模样,老狐狸难得良心发现次,决定暂时不说话,不给对方心里添堵。
陆淮骞头枕在沙发背顶部,所以无论他怎躺,腰部都是悬空,实在是不舒服,屡次调整无用,只得起身,给自己拿个垫背靠枕,真是年纪大腰也不如当年,保护还得从小做起。
想到这,陆淮骞又拿起个靠枕,递到程铄眼前,“你可以拿它垫——”
手里枕头被程铄把抽走。
只见程铄用双手圈住抱枕,下巴搁置在抱枕顶端,微微弯起腰,头也垂下去,上半身几乎缩成个球,赫然副谁也别来打扰模样。
陆淮骞默默地把最后个背字咽下去,重新躺回沙发上,程铄身边。
只听陆淮骞气呵成地说:“现在有事走不开,酒吧暂时就靠你,给你双倍工资,下雨天客流量应该会小些,你能应付过来,相信你,再见。”
然后他干脆利落地挂断电话。
见程铄身边还有位置,陆淮骞先是坐到沙发上,才坐不到半分钟,又懒散地躺下去,双手枕在脑袋后,目光落在天花板上,“虽然雷应该是结束,但是想想,还是陪你到来电吧。”
“感动,”他忽然扭头看向程铄,“精明商人决定放弃今晚部分收入,为收拢人心。”
视线相交,程铄莫名心头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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