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骞将眼帘掀至
半，斜觑程铄眼，似笑非笑，“帮你回忆下，你刚刚就是这样抓住
手。”
陆淮骞伸手在程铄眼前晃
晃，“你抓，你该不会忘记吧？”
程铄身形僵，许久没吱声。
陆淮骞看程铄眼，又面对天花板躺回去，只不过这次枕在脑袋后面只有左手，右手随意搭在沙发上，他闭上眼睛，打个哈欠，“好困啊。”
程铄僵在原地好会儿，还是丢掉怀里靠枕，朝对方方向挪挪身体，低头去打量陆淮骞手心。
环境晦暗不明，程铄看不太清，稍加思索后，他从自己裤袋里掏出手机，打开电筒功能。
陆淮骞自己躺边晾着去，他默不作声，安安静静地想些鸡尾酒吧事情，比如货源、促销活动等等，想到后来，竟然滋长出几分困意，大抵是因为盘算这些太伤脑筋。
时间悄然而逝，渐渐地，骤雨变得稀疏，疾风归于温和，黑暗中沉寂最终转变为夜深人静恬谧和安宁。
不知又过多久，陆淮骞思维不自觉开始放空，他实在是懒得去想生意上事情，上下眼皮直打架，他意识昏昏然，游走在入睡边缘，直到耳边响起程铄声音。
“喂，陆淮骞，你怎
不说话？”
陆淮骞蓦然睁开眼睛，他好像清醒些。
先是将光束对着手心照圈，然后试探地捧起陆淮骞右手，见对方没挣扎，再翻至手背照圈，仔仔细细检查过遍之后，程铄莫名松口气，“还好没破皮。”
他默默，以很轻声音说：“对不起。”
话音落下，却无人应答，程铄自知理亏，他抿抿唇，正要将手收回去——
陆淮骞蓦然翻转手腕，将程铄指尖牢牢捉住。
温热相贴，陆淮骞手指茧蹭在他皮肤上，莫名痒意，程铄下意识地想抽离，对方却抓更紧，“放，放开。”
“你希望说话吗？”陆淮骞翻个身，侧躺着，左手撑起脑袋看程铄，“以为你会嫌吵。”
“那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程铄说。
陆淮骞笑笑。
他举起右手打量几眼，侧光之下，隐约可见还未消下去抓痕，他不由地感慨道：“你力气可真大啊。”
程铄时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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