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程铄发问,阿聿仿佛有先见之明,“陆老板说他在二楼等你。”
程铄怔怔,点头说声谢谢,然后向离走去。
背后,阿聿关切地问:“你知道二楼楼梯在哪吧?”
“知道。”
他还在二楼睡过觉。
又是个小时路程。
漫长,无聊。
其实程铄也可以选择出租车,但是他不喜欢。
可能对他而言,出租车是相对私密、狭隘空间,也不是没看过出租车司机蓄意抢劫、杀人抛尸新闻。
相较之下,地铁这种人流量大、空间范围广交通工具,风险往往会更小,是程铄心中更优解。
五分钟后。
程铄翻个身。
又过五分钟。
程铄再翻个身,并且告诉自己,到睡着之前都不许再动。
于是他双眼紧闭,动不动,僵硬地在被窝里又梗半个小时。
程铄懒得和对方周旋,可能酒精还没完全代谢,他整个人还有些疲惫,平时就不爱社交,这会儿更加觉得和人交流很耗费能量。
不说就不说,不说他就不去,什东西那重要,再重要也没有他赚钱重要。
下午好好地睡上觉,格式化下大脑。
程铄将手机丢回枕边,后脑勺倒在枕头上,闭上眼睛又睁开,起身把手机拿远点,放到床头柜上,再重新钻进被窝里,被子盖住半边脸。
开始睡觉。
回消息过去,实际上并没有。
他总觉得这是关系好种体现,虽然他身边有很多人并不认可这个观点。
程铄:什东西
无良资本家陆老板:来你就知道/害羞
程铄蹙下眉,又卖关子,像是不欠这下难受似。
走到楼梯尽头,二楼小客厅亮着灯,程铄看到陆淮骞靠在沙发上,懒懒散散、优哉游哉,总是坐没坐相。
“你来,”陆淮骞看似漫不经心神情,却在见到程铄时,眼底微微亮,“你不回消息,还以为你不会来呢,原来是想给个惊喜啊。”
程铄无语,无奈,懒得反驳。
因为他已经习惯。
“来来来,坐。
站在酒吧门前,仰头看眼店招,似乎有片刻踌躇,程铄最终推门而入。
店里零星几位客人。
阿聿正站在吧台后值班,和他摇手打招呼,“程铄!”
程铄也摇摇手作为回应。
可能因为陆淮骞,酒吧员工都知道他名字,不只有阿聿。
终于认命般,把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摸到手机,打开微信。
四十分钟前消息。
无良资本家陆老板:来?来不来给个准信啊?
盯着这行字,沉默地看半晌,程铄长叹口气,从书包里翻出家门钥匙。
坐地铁。
耳边,手机震动下。
不知道是不是陆淮骞消息。
不看,他才不要和不坦诚人做朋友。
程铄又把被子往上牵牵,好像这样就可以听不见。
然而震动声音,没有再响起,如他所愿。
程铄:什东西不能提前告诉
无良资本家陆老板:主要也不清楚里面是什东西
隔着打哑谜呢,程铄回复:?
无良资本家陆老板:狗叼玫瑰.jpg
见对方副不愿透露样子,程铄知道自己是问不出来,他就没有在语言上胜过陆淮骞时候,哪怕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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