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朋友不
样，比如他身边，大学里，有为
奖学金、助学金评选标准和规则，争得面红耳赤
所谓朋友，有为保研名额，费尽心机抓住把柄举报所谓朋友。
利益面前，朋友关系远比合作关系要薄弱多。
说是不想在酒吧喝醉出洋相，并不是全部原因，
还有那句——感觉你现在好像心情不太好。
他骗得陆淮骞，但是骗不自己内心，其实早在收到何茵那封信之前，从陆淮骞答应和何茵合作那刻起，他就已经在不满，但是理智告诉他，陆淮骞什
错都没有，陆淮骞不知道自己和何茵过去，他选择合作是情理之中。
如果只是手交钱手交货，次性合作，可能梗在心里难受，忍忍，交易结束就过去，可是百分之二股份与之不同，只要陆淮骞想，拿着手里股份联合其他大股东，甚至可以在内部决议之中起到很关键作用。
也就是说，陆淮骞日后是有可能参与到公司经营决策里去，去帮何茵游乐园出谋划策，这已经触及到程铄底线。
无法接受，因为他绝不原谅何茵，也绝不原谅那天游乐园。
芙蕖佳苑302室。
先是客厅灯亮又灭，接着厨房传来洗碗水声，最后程铄在卫生间里洗漱完毕，卧室门被重重地推上，砰声。
阻隔卧室和阳台是两面玻璃，落地窗帘边缘重叠在起，挡住企图逃跑灯光，形成绝对密闭空间，隐蔽安全。
从初中住宿那会儿到高中再到大学，几位室友对他评价都是，做什都很快，而且这种快是长年累月，从来没有因为负面情绪而拖延过，表现得仿佛什都没有发生过。
但是只有程铄自己知道，快起来时候，他才能什都不想，因为快需要集中注意力，于是他能短暂地忘却低落心情——但是忘却不是化解，就像止痛药，只是暂时有效，很快就会死灰复燃。
或者他可以和陆淮骞坦诚，让陆淮骞在友谊和百分之二股份之中做出选择。
不过答案显而易见。
作为精致利己主义者、聪明商人，陆淮骞知道该怎选——可能因为程铄从小到大都是被抛却、被放弃那个，他和陆淮骞才认识多久，满打满算不超过两个月，他知道自己在别人心中有几斤几两。
那就没必要问，既然已经猜得到结果。
人生可以拥有很多合作伙伴，因为合作核心是利益交换，就像他和金主爸爸，他们都清楚地知道，自己能从对方手上得到什，所以他们关系是稳固。
于是他躺倒在床上，又慢下来。
视线落在空白天花板，茫然地失焦。
他想，陆淮骞从开始就被他列入不可深交危险名单之中，下午那场隐晦针锋相对，是他得偿所愿，他应该高兴，他应该觉得解脱。
他朋友虽然不多，但是不缺陆淮骞这个——陆淮骞眼界、见识、阅历都远胜于他，不对等年龄，不适合发展亲密关系，小心被吃连骨头都不剩。
能在客人鱼龙混杂酒吧里，混得游刃有余，个亦正亦邪酒吧老板，陆淮骞心机远比他想象得要深，否则他也不会那容易就被对方看穿——你给
发红包等于啤酒售价，大概能猜到你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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