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冗长、熟悉噩梦,梦里风雨交加,雷声大作,他被雷鸣惊醒,声冷汗,盯着天花板缓会儿,才愣愣地扭过头,窗帘缝里透出几缕阳光,明明是个好天气。
原来已经第二天,周早上没课。
头沉甸甸像灌铅,没睡好缘故,噩梦威力还真大,他有些恍惚,缓缓地坐起身,右手去摸床头柜上手机,有
“好好。”
“明白。”
然后个星期过去,全班人都知道程宇出轨事情,大家默契地表面上装作无所知,其实背地里心照不宣。
回想起同桌把秘密分享出去时,脸上轻蔑、嬉笑神情,和面对他时满脸悲悯、同情,简直判若两人。
于是他终于明白,没有谁会真正可怜他,如果等着别人来拯救,他人生早就完。
程铄身形陡然僵住,他们好像在谈论自己。
“他好像是单亲家庭吧?”
“是,他爸和他妈早就离婚。”
“真吗?”
“真,在他上小学时候离,他亲口和说。”同桌信誓旦旦道,他压低声音,添油加醋,“猜那个小三应该很漂亮吧,因为见过程铄妈妈,很好看,小三应该比他妈妈还要好看,不然他爸爸为什要出轨啊?”
回到家之后发个意味不明红包,想要划清界限,第二天醒来,又有些后悔,所以陆淮骞请他去酒吧,他还是去,可能是补偿心理在作祟。
——昨天给你发那个红包,你可以考虑收下。
潜台词是,你越解,越会觉得冷漠、生性多疑,越会后悔和产生交集,因为看谁都像是居心叵测,怎也放不下戒备心,你可以考虑断这段关系,收下红包,会明白你意思。
程铄翻个身。
不知为何,他蓦然回想起他初中时期同桌——他以为,和他关系很好朋友。
从那以后,程铄再也不会和别人倾诉他内心真正痛点,总是交浅言浅,或者交深言浅。
程铄想很多,思绪纷纷扰扰,想到哪儿是哪儿,好像所有心理活动都是为佐证,他做没错。
应该没错。
应该没错吧?
他在心里反复推敲琢磨再确认自己选择,思维似乎形成无懈可击闭环,让他遍遍、不停歇地思索,程铄莫名觉得很疲惫,迷迷糊糊间,他陷入浅眠。
“还从来没有见过他妈妈长什样哎!”
“你有照片吗?能给看看吗?”
“有,他给发过照片,看看能不能找到吧,找到就发给你看。”
“也发给看看!”
“对,答应程铄要替他保密,因为和你们关系好才告诉你们,你们定要替保密啊,谁也不能说。”
那时候他还比较天真,会和朋友说些不开心事情,某天他告诉同桌,程宇出轨,被何茵抓个正着。
同桌听完,拍拍他背,面部表情好像很悲伤,语气却莫名有种自上而下怜悯、高高在上傲慢,“你真可怜啊。”
程铄听起来觉得有些不舒服,还以为是自己太敏感。
直到第二天清晨,上学路上,他碰到三位同学结伴而行,窃窃私语,三颗脑袋凑在起,同桌是其中之,程铄正要上前打个招呼——
“啊,出轨啊,那他好可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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