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骞先是怔,而后笑起来,“你在想什啊,程铄。”
他忽而伸出左手,掌心贴上程铄额头。
霎时间,程铄整个人僵在原地,竟然也忘记躲避。
粗糙与柔软相贴,温热在其中传递,再变得滚烫。
陆淮骞又用右手摸摸自己额头,“是正常温度啊,怎脑子转不过弯来呢。”
笑得无辜也欠揍,总是这样。
程铄垂眸,心还跳有些快,可能是因为后怕,差点误会陆淮骞意思,差点变成小丑。
应该要说些什来转移话题。
“没想到,”程铄再次开口,游离不定视线,故作轻松语气,“你和那位,不知道该怎称呼,那位帮做衣服裁缝,没想到竟然促成你们之间缘分,你得感谢吧。”
陆淮骞听到最后,眯起双眸,笑意似乎淡些,“你这话是什意思?”
没有等到陆淮骞回答,他只好追问:“所以,是什意思?”
“这很重要吗?”
仿佛被噎下,程铄蹙蹙眉,“不愿意说就算。”
他本来就讨厌追着别人问东问西,而且,陆淮骞对于这个话题兴致应该不高吧,所以刚刚始终都是他在追问,陆淮骞在回答,甚至有回答不都是正面回答,按照陆淮骞以往性格,如果是感兴趣话题,早就在他耳边叭叭吵个不停。
对方要是不想说,自己还没有眼力见地追问,也挺讨人嫌,陆淮骞面上是在笑,心里指不定已经抱怨他问题太多很烦人,程铄顿时觉得真没意思,他站起身,正打算陆淮骞身边离开——
程铄不明白陆淮骞有什好笑,他忽然觉得烦,下拍开陆淮骞手,“总是明里暗里地说笨,或者顾左右而言其他,有意思吗?”
“你就当什都没说吧,去送酒。”语罢,转身离去。
“错错,”陆淮骞把搂住程铄肩,“你最聪明,是笨,特别特别笨,是这个世界上最笨人。”
语气像在安抚只炸毛猫,“不喜欢她,肯定不能收下她胸针,胸针
“赵铭都和说,他说,”程铄低着头,不看陆淮骞眼睛,他顿顿,又继续道,“他说你有喜欢人,所以你是喜欢帮做工作服那个人吧,她确实心灵手巧,很有创造力,她又主动和你告白,送你胸针,你们也是双向奔赴——”
声音戛然而止。
其实还有后半句,祝你们长长久久,他说不出口,不知道为什。
陆淮骞敛去笑容,神色有几分认真,“为什会觉得接受她告白?”
程铄轻嗤声,可能是想沿用往常互怼模式,不过这次,他笑声显得有些刻意,“你还特意叮嘱,胸针千万不要弄丢,也不要损坏,你对她那重视,喜欢就大胆承认呗,有什好掩饰,如果是因为,你想暂时保密,也不会到处乱说。”
“喜欢你。”
程铄霎时怔住。
心跳骤然暂停,留出漫长、寂静空白,用于消化这四个简单音节,瞬息之后,跳动终于复苏,声又声地延续,似乎比起初更快也剧烈。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陆淮骞,“你说……什?”
“不是你问胸针上法语是什意思吗,”陆淮骞扬起眉笑,“意思就是,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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