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骞闻言,有顷刻沉默,他喉结滚下,“你们刚刚说什?”
程铄安静许久,选择实话实说:“他告白。”
包裹手腕指骨有刹那收紧,他皮肤被陆淮骞指间茧紧密地抵着,硌出层痒意。
“然后拒绝。”程铄自顾自地继续说。
陆淮骞敛去笑容,眸色逐渐变得深邃、晦涩,“其实,有听到你们对话,不过不多,只有几句。”
语罢,他又仰起头,低声问陆淮骞:“老板,卫生间在哪?”
陆淮骞冷淡地瞥眼孟聿,握住程铄手腕,“带你去。”
路上,陆淮骞始终保持沉默,来到卫生间门口,竟是惜字如金,“到。”
程铄在原地默几秒,才迈开步伐,还没往前走上几步,手腕处传来股无法挣脱拉力。
他垂下眼眸。
孟聿却似置若罔闻,仍旧攥着程铄手腕,没有松开意思。
场面时僵持不下。
“呦,你俩在聊什呢,聊得这开心。”
背后忽然响起熟悉嗓音。
程铄暗自腹诽:请问是那只眼睛看到他很开心?
“抱歉。”程铄几乎是不假思索。
不用听下文,只这两个字,孟聿就知道自己已经完全没有希望,可能是被酒精放大感性,莫名有些不甘心。
他第三次发问,只是想知道自己究竟输给什样人,“所以你喜欢陆淮骞?”
对方问过于直白,程铄暂时陷入沉默,他垂下眼眸,有意将措辞变得委婉,“不管喜欢或者不喜欢,都不会影响给你答复。”
指尖不由自主地收紧,孟聿哑声道:“回答,让真正地死心。”
程铄心头窒……几句,到底是多少?
他摸不清陆淮骞说这句话背后意图,干脆强笑着将话题转移,“是真没想到,阿聿竟然会喜欢,原来那天,你说是对。”
陆淮骞神色晦暗不明,“哪天?”
程铄想到什似,视线
原来陆淮骞手没有松开。
对方指骨抵着他腕骨,轻微压迫感,近乎于无,他却无法忽视。
可能是腕骨压力被传递到胸腔,程铄蓦然觉得胸口有些发闷,又退回到陆淮骞身边,“算,不去。”
“怎不去?”
“卫生间本来也只是离开借口。”
陆淮骞踱步走来,最终停在程铄右手边,含笑目光往下,落在孟聿攥住程铄那只手上,他不禁眯眯眼,笑容也淡许多。
轻飘飘视线,又转而掠过孟聿眼睛,后者依然毫无反应,没有可以和程铄拉开距离,陆淮骞见状挑眉,扯下唇角,笑意却不达眼底。
果然是酒壮人胆。
原来不止程铄,孟聿也是。
还是程铄最先抽回自己手,将僵局打破,“不好意思,去趟卫生间。”
程铄皱下眉,顾及孟聿面子,勉强给出个折中答案,“有喜欢人。”
孟聿却仍然穷追不舍,“是陆淮骞吗?”
同样问题被重复四遍,脾气再好人都会嫌烦,程铄也不例外,他拧起双眉,语气变得冷厉起来,“这个问题答案很重要吗?还是刚刚话没有表达清楚?”
“喜欢谁和拒绝你是两码事,互不相干。”
“这是隐私,有拒绝回答权利,所以,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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