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谢谢。”
程铄并没有主动提供陌生人帮助习惯，漠不关心地原路返回，还没走两步，忽而被人拍
下肩膀，“您好，打扰
下，请问您知道陆淮骞先生在哪吗——”
他回过头。
“程铄？！”
程铄挑下眉，原来是唐意。
陆淮骞神色顿几秒，然后不声不响地松开握住程铄手，面上慢慢地挂上无懈可击笑容。
他转过身，跟着陆淮轩往回走，嘴里絮絮叨叨，“
说你们也真是，这有什
好致辞，大家都是来吃饭，又不是来听演讲，明年生日会，定提醒你，别再搞这些形式主义……”
程铄怔怔地目送陆淮骞背影远去，消失不见，心跳却意外地愈演愈烈，震耳欲聋。
手腕上禁锢不再，他本该觉得舒服，因为他总是不习惯别人触碰。
然而此时此刻，程铄却发觉自己有点失落，又不知道具体在失落什。
陆淮骞忽然上文不接下文地说。
“其实能摸到你脉搏。”
瞳孔骤缩。
程铄猛然间想起，对方宽大掌心还包裹在他手腕上，指腹正好压住拇指侧绷起筋。
原来他可能早就被陆淮骞看穿，他所有、似是而非解释，落在对方眼里，会不会就像场笑话？
“你是真点也感觉不到吗？”陆淮骞微不可查地蹙下眉。
“可能只是不在意，承认，面对不在意人，是迟钝。”
“那呢？”陆淮骞顿顿，“面对，你也是迟钝？”
“……不。”
陆淮骞静默良久，忽而话锋转，“你说你有喜欢人，这句，也听到。”
变得飘忽不定，他扭过头低声道：“就那天换衣间，你非要说孟聿喜欢，还以为——”
声音戛然而止。
“以为什？”
程铄张张唇，没有发出个音节，面上闪过丝懊恼神色。
以为你在乱吃醋。
“你
算，不想，再去拿杯果汁吧，不喝白不喝。
程铄才端起玻璃杯，余光瞥见个浅灰色身影，也是来取酒水。
“你知道陆淮骞先生在哪吗？”
声音听起来似是有些熟悉，但程铄不觉得这句话是问他，所以没有理会。
果然，下刻，对面服务员给出答复，“不好意思，先生，也不太清楚，或许您可以去问问别人。”
明明有些不知所措，心脏却不可抑制地跳得更快，再这样下去，可能真藏不住——他到底应该怎回应？
“哥，可算找到你！”
思绪被骤然打断。
视线里，陆淮轩大步流星，停在两人面前，“爸妈找你好久，快回去准备准备，午宴马上要开始，你还要致辞。”
说完，又对着程铄道：“抱歉，失陪下。”
程铄身形陡然僵。
心跳霎时变得飞快，他强装镇定，随口解释道：“看孟聿那个样子，不说有喜欢人，他恐怕不会死心。”
陆淮骞眉峰微沉，“所以这句话，只是你骗孟聿？”
程铄抿抿唇，喉咙莫名有些发涩，声音被压得很低，“不是。”
“程铄。”
他莫名说不出口，只闷闷道：“没什。”
陆淮骞却追根问底，“以为在骗你？”
“不是。”
“以为在无理取闹？”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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