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头立转,殊易也未言句反对,谢全走在前面,赶忙去吩咐温德宫那位小主子。
殊易坐在轿子上,头微微地发痛,然脑海里不停浮现都是承欢当年入宫第个晚上,稚嫩脸庞,柔弱身躯,怯生生地坐在地上抱着双腿,就连看自己眼也不敢。
那时他是如何做,貌似点不曾怜惜,甚至因为承欢出于本能挣扎用金链子锁在床头,任他怎挣扎都是无用,生生喊破嗓子,全身到处是青紫伤,足足养个月才能下地走动。
似乎那夜之后,他就不会再怕,到如今也会反过来教自己些事,在与他共进晚膳后,还捏着
到底是不同,他宁卿如和那等禁脔是不同。
殊易也未恼,只握着汗津津手反复揉搓,宁卿如虽心中作恶却也没敢反抗,道理他懂,自他住进这里起,生死由殊易裁定。
但仍想守住最后底线,否则生与死又有何差别,只是不知,殊易是否能任由自己守住底线。
骨节分明,白皙修长,殊易攥住,便不想再松手,见宁卿如乖些,声音便又温柔几分,“承欢第晚苦些,朕自认亏待他,故今夜朕不会迫你,你若怕,便算”
“果真?”,宁卿如眼睛里放光,自他二人交谈起宁卿如惜字如金,这句竟唯带轻松释然。
欢,朕来倒是不闹,既听话,那给朕倒杯茶吧”
宁卿如愣会,终是拿起桌上茶壶,砰地声砸在殊易面前。
殊易笑着摇摇头,自己端起茶壶倒半杯,毫无品茶之道口闷下去,似是与旧友交谈口气,“你可知道承欢?”
承欢?宁卿如身体颤,路上他是听过,宫里承欢公子,皇帝身边知心人,据说不仅面容姣好身段极佳,似乎也曾是个读书人,但即便再好,在他宁卿如眼里也不过屈于人下卑贱之人而已。
承欢承欢……人下承欢?当真不知耻。
殊易手上动作僵,不快地收手,站起身缓缓道,“你需要什尽管吩咐宫人,宫人为难就吩咐谢全,这儿不比宁国差,亏待不你,可你需得记住——”
殊易看着他,单个眼神都足以让宁卿如如坠冰窖,“朕可以等,但耐心却是没有多少”
转过头,留下宁卿如人站在屋里全身冷汗直流却又庆幸万分,头也不回地走出云起宫。
无论怎样,还好。
出云起宫,小雪已停,殊易只觉全身燥热难耐,兴许是很久没有这般对人温柔,差点消磨掉他最后仅存耐心。几人起轿,谢全高声吩咐,“去温德宫——”
殊易扫眼宁卿如表情,心下已猜出二分,淡淡道,“承欢看着骄纵些,心却是善,你也别瞧不起他,朕同他晚膳时,是他嘱咐朕千万莫强迫你”
宁卿如忍不住冷哼声,看到殊易微怒地皱眉头,自知失态,却不肯轻易低头。
殊易仍是将他当小孩子看,忍不住朝宁卿如招招手,宁卿如分毫未动,殊易也不再惯着直起身握住他手臂就将人拉到自己面前,向衣袖内探去,才发现他紧紧握着拳头,硬掰开,手心里都是汗。
不免声音放柔些,叹气道,“你就这怕朕?有什可怕,承欢从来不怕”
宁卿如冷脸,“莫要拿和他作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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