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之被殊易紧紧捏住下巴,却是给他个不回答好借口,殊易看着他,手覆上他脸颊,调笑道,“嗯,眼睛都红,是委屈?委屈什,委屈朕好多天没来见你?承欢,你该知道朕为什晾着你”
沈言之也看着殊易,连眼睛都没眨,说,“臣不知道”
他怎会不知道,他怎能不知道,殊易不就是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不要妄动心思。
他没有,真没有,他怎敢。
殊易像要解气似拍下沈言之脸,不重,但有些疼,他说,“你这张嘴,就该拔舌头缝起来,省得竟说些使性子话”
殊易接,却没尝,挑着眉头嘲笑他,“朕今日不来,你这小脾气要耍到哪天去?”
“皇上?”
喝满杯,大赞声“好酒!”,然后只手覆上沈言之小腹,若有所思道,“嗯……未进晚膳吧?看屋里又少好多摆饰,砸多少?”
沈言之笑,笑得无比惨淡,他说,“皇上好本事,这样就知道臣没进晚膳?燕窝粥太腻,春儿那丫头还执意劝喝,越劝越反胃,也就没胃口”
这祸推得好啊,春儿在旁差点吐血身亡。
忘回头吩咐,“赶快把屋子收拾干净”
这样小心,切都要做到最好,生怕那人哪怕丁点不满意。
下午晚上好几个时辰阴霾,都在这刻瞬间消散不见,台阶下到半,就见殊易大步从宫门口走进来,沈言之看得清清楚楚,殊易朝他笑笑,就像对宁卿如那般样,温暖如春风和煦,他朝他笑笑。
沈言之愣,这愣不要紧,脚上绊,整个人朝前面跌过去,幸亏身子还算灵巧,只右膝跪地,砰地声磕在下个阶梯之上。
不禁吃痛,紧紧地皱眉头,倒吸口冷气,刚要撑起身子起来,手臂就被人抓住,有力地将自己提起来,熟悉触感,熟悉温度,这样场合下沈言之不用看都知道是谁,傻傻地笑,唤声,“皇上您来……”
沈言之忽然笑起来,伸手去解殊易腰带,边往下跪
又指指房里余下不多瓷瓶,说,“近日送来这些古董花瓶长都差不多,元宝随便就摆大堆在屋里,看着烦心,就让他搬出去”
这祸推得更好啊,元宝在旁挨着春儿起吐血。
殊易微笑,没在意他说什,只用两指捏沈言之下巴,淡淡地问,“不高兴?”
仅四个字,就让沈言之收笑容,心中阴霾扫而空,瞬间红眼眶。
谢全会意,立即带着其余宫人退出寝宫,顺便紧关门。
“这要摔下去,磕破脸,朕可不要你”,殊易这话虽是训斥,但到底还是存关心
只不过,沈言之没听出来,殊易此话出,他便白脸,满脑子闪过都是句色衰而爱弛,借殊易手上力气步步登上台阶,殊易见他发呆,便问,“怎不说话?”
沈言之回过神,胆怯地看眼殊易,说,“臣在想,就算摔断胳膊摔断腿,也不会伤臣脸”
说得平平淡淡,却无疑在殊易心里掀起波浪,但终究只是看看他,未言语。
二人对坐,沈言之吩咐春儿新舀壶梅花酒来,接到手里倒杯递给殊易,款款而笑,“皇上尝尝吧,酒醉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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