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之拉着殊易进屋,屏退干人等,却是没说正事,反问,“皇上和宁公子……”
“不关你事
“那个叫承欢人,你喜欢吗?”
殊易有瞬间怔然,无言以对,他可能没有想到会有人问他这个问题,宫里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帝王家,哪有真正喜欢和真正疼爱,哪怕只有瞬欢愉,谁又会去管这份欢愉是否能持续百日千日,更别提谁会在殊易面前直截当地问他,你喜欢吗?
见殊易迟迟不答,宁卿如轻笑声转过身看着他说,“父皇直很疼爱王贵妃,虽然未及后位,但也是金屋藏娇万千宠爱,哪怕只是个皱眉都会让底下人胆战心惊,生怕有点伺候得不好,自王贵妃后,父皇再未纳名女子入宫,这才是喜欢,所以殊易——”
“你不喜欢他,个陪伴在你身边三年之久人,你都未曾存过丝喜欢”
——哪怕你在面前口口声声地说喜欢,谈君王之爱,又让如何相信?
“那是母妃留给东西,从没有见过她,只有这张琴为伴,从小到大,只有这张琴而已”,全身都颤抖起来,“他们要什都可以,可是,能不能把东西还给,只有那个念想而已……”
还是头回见他这乖巧样子,反那日强硬之态,可怜兮兮地说这样番话,殊易哪里还禁得住,站起身绕过书案把扯过那人搂在怀里,握住他发汗手,使劲掰开,在手掌里细细摩挲,宁卿如也没有躲,只是表情略微僵硬下,也只有下而已。
伸出手捏捏宁卿如恍若苍白脸,和沈言之消瘦不同,有些肉,捏起来软软滑滑。殊易说,“早这乖多好,以后也这乖行不行,只要句话,你要什朕不能给你呢……”
只要你陪着朕,你要什朕都可以给你。
知道宁卿如什不会应,但殊易依然心情大好,松开手,推他到书案前,“去看看你琴,宝贝成那个模样”
——不信,个字都不信。
当殊易走进温德宫时,他仍没有想明白宁卿如话,未存过丝喜欢……?难不成他宠谁,就定要喜欢谁吗,就像正朝自己跑来这孩子样,你看,他笑着,媚着,用尽浑身解数讨自己开心,可如果自己不是皇帝呢,估计第个弃自己而去,就是他……
“急着叫朕来,是什事?”
殊易笑着接住他,不免又嗔几句添衣,他怎会不记得,沈言之在自己身下,辗转呻吟,用极轻声音对自己说,“皇上,在这宫里若谈交心可是会万劫不复,臣要什,臣能要什呢,不过皇上宠日,便快活日罢”
殊易记得,深深记得。
宁卿如怔,眼神落在琴上,却意外发现之前断两根琴弦都已经被上好,眼瞧便知工艺之精细,琴面也特意擦拭过,用手指勾弦,声音清脆亮丽,音调准确无误,竟是连音都调好。
记得书影送琴回来时,说尚仪局琴师皆不在宫中,这才等晚,给沈言之可趁之机,之后这琴直在温德宫那里,那修这琴只有……
“卿如……”,殊易说,“你该知道在这个宫里能指望只有谁,别人求都求不来东西,偏你视如草芥”
“殊易”,宁卿如突然唤道。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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