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是京中屈指可数
！”，领路人算准
沈言之这位金主，俯身指指内堂，缓缓道，“公子请随
这边来，咱们换个地方细谈”
随后打个响指，从外面立即进来个同是管家模样人，招呼剩下人。
沈言之跟着领路人去另
个房间，离开时他注意到身后那个人依然在打量自己，不过越来越大胆越来越嚣张，从偷看到紧盯。
门又被关上，这回屋里多几个小厮奴婢，周围打扫得异常干净，沈言之有点后悔没带元宝起来，好让他看看就连宫外间小屋都这样干净，和温德宫相比他简直抬不起头。
正愣神，那领路人突然说，“公子手中金笔可是难得珍品，家先生见公子也是识货爱文之人，这笔就当作见面礼送给公子，不过——先生”
没吃什
东西，好不容易等到马车停下，那人领着他步步往前走，先是踏过门槛，会左会右，沈言之也记不大清楚，只管跟着他走，直到听见房门打开声音，立即提高警惕。
眼睛上布条被拿下，屋里烛火明晃晃地刺痛双眼，沈言之站好会才看清屋里景象，大概五六个人，都是身素袍书生模样，再加上自己和身旁那位领路人，再无旁人。
只见那领路人走到屋子中央，背手而立，笑脸盈盈，说大堆客套话，沈言之无聊地听好会才听到重点，大抵是说先生指导也分二三等，以笔墨纸砚为礼，自然价格也不尽相同。
沈言之就等着他提价交钱，但令他奇怪是身旁位仁兄总是不经意地看向他，似是在打量又像在确认什模样，弄得沈言之全身起鸡皮疙瘩。
那领路人说，“那……话已至此，各位公子可需家先生特别指导？桌上金玉银铜笔四支，请公子们自挑选”
原来是打着买笔幌子收银？沈言之轻笑，戏谑地转转手中笔，扬声道，“那怎好意思，这金笔就当买下，黄金万两！”
黄金万两？！那人显然被这大数目吓跳，但只有瞬，随即收起惊讶神色，强装镇定，缓缓道，“公子莫急，这大数目，小还得和家先生商量商量才是”
沈言之刚想说些什，旁边直静侍丫鬟忽然上前，在领路人耳边说些什，只见领路人脸色骤变，惊恐地看沈言之眼，道声，“突有急事，请公子稍候片刻”，便匆匆走出门。
沈言之心里咯噔下，看那二人神色，莫名地恐慌。
说起来他在刘玮府里也待过几日，不过从府外送进屋，再从屋里直接送入宫里，前前后后侍奉过他
“这笔要多少纹银？”，人问。
那领路人笑道，“笔有价，文采无价，这里面东西更是价值连城，区区银两可就白白糟蹋家先生心意，全凭公子自愿”
沈言之听罢立即起身，不顾众人惊诧，走上前便夺桌上金笔，轻飘飘，拿在灯下仔细瞧，不过面上涂层金粉而已，轻轻转动，却发现笔头可取下，里面似是夹着张纸条，抬眼瞧瞧那个奇怪人，笑着合上笔，笑道，“这笔……可配不上这金扇”
领路人也笑，“公子阔气，这里小小私塾，东西自是比不过公子好”
“东西好不好无妨，重要是你家先生才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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