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颠簸好阵,晃得沈言之有点头晕,胃里翻江倒海,幸亏这天也
“公子莫急,明晚亥时三刻,还是在这里,为公子引荐”
沈言之躬身,“有劳”
昏昏沉沉地在房里睡晚,半夜总是莫名其妙地被惊醒,口渴迷迷糊糊想叫元宝,才想起自己出宫,也懒得下床,便任由自己渴着。
恐怕殊易还不知道他出宫,如果他就这逃,殊易会如何,大发雷霆?广发通缉令抓自己回去?或是砍头或是凌迟?不对,殊易才不会发怒,可能真如他预言,条白绫杯鸩酒,也算感念他尽心侍奉三年。
突然很想看看,殊易发怒样子。
,何必和那等纨绔逞时口舌之利,们走!”
眼见着那二人气冲冲地走出去,其他看好戏纷纷侧目沈言之,却见沈言之面上无点尴尬之意,有些人掩嘴偷笑,以为沈言之根本没听出来他们是在嘲笑他,见他连那首诗都听不懂,只道是家中娇养惯公子哥,恐怕连中举说也是家中塞钱。
沈言之见二人不忿离去,心中不解,也没吃饭心思,戴上扳指拿起折扇,也站起身来,顺便塞给小二几张银票,吩咐道,“给开间最好房间,出去逛逛,天黑再回”
说罢缓步走出酒楼,完全不顾众人讥嘲。
众人没看头,又各自攀谈起来,恍若刚才那幕从未发生过。
百无聊赖地又在屋里憋整个白天,虽然是久违出宫,但他对宫外向来没什兴趣,也不好奇外面千奇百态,再奇再怪,都不如宫里好。
事情比他想象中进行地还要顺利,原以为要拖上些日子没想到这快鱼儿就上钩,如果再顺利些,等着拿证据就立马回宫,如果不顺利也没关系,大不死,又或者看看殊易难得生气样子也不错。
等到亥时,沈言之拿着他那把沉甸甸金扇子站在约定地方,没过会便听见车轮滚滚声音,远处驶来辆平淡无奇小得可怜马车,在他面前停定。
里面人掀开车帘,迎沈言之进来,待沈言之坐定用布条蒙住他眼睛,悄声道,“公子,且忍耐些吧,会就到”
沈言之点点头。
沈言之握着沉甸甸扇子,面色凝重,酒楼中人他大概扫视遍,并无什奇怪,步步走出酒楼,眼见着越走越远,也没什动静。心里叹声,只道自己运气不好,换个地方再碰碰便是,刚摇摇头,突然感觉身后贴近人,在耳边悄声而语,“公子,可是科考有难处?”
沈言之愣,缓缓转过身,见身着华服体态臃肿之人站在自己身后,谄笑道,“若公子有意,可让家先生看看公子文章,指导二,对科考是大有益处啊”
“你家先生?”,沈言之不好意思道,“不瞒你说,读书不多,写几个字还成,文章可是窍不通”
那人倒不甚介意,大大方方说,“不怕公子不会,得家先生教导几日,公子也可与那些个读书人驳上几句,方才公子在酒楼番言语都听见,虽是家里逼迫来,但要真考取个官半职,回家也是光宗耀祖,岂不美哉?”
沈言之皱眉头仔细想想,然后哗啦声展开扇子,喜笑颜开,“那请你带个路,亲自去面见你家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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