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许淮走远,沈言之复坐辇轿,张脸冷若冰霜,看着身旁宫人皆低着头做无
“啊,这样啊”,沈言之十分通情达理,“原来沈大人连直路都走不明白?”
许淮看到沈言之嘴角噙着丝笑,他这谎撒得确实不高明,从殊易书房出来直至出宫,条直路走到底,迷路绝对是无稽之谈——
“公子此番未免有些自贬身价,臣是有正事才冒险来找公子”
沈言之笑容滞,抬起头看向许淮,他没那聪明,猜不出只与他有过两面之缘许淮冒着性命之忧也要到后宫禁地找他究竟是所为何事,只能稍稍转过身,让许淮自然而然地背对众人,静听许淮说些什。
“臣都打听清楚,公子是被那罪臣刘玮从花船上买下来送进宫,臣没有那孤陋寡闻,花船上小倌大都生自正经人家,辗转落难才会沦落到那种地步,想来公子进宫也非本意——”
那人忽地站住脚,注意到沈言之这边阵仗,显然吓跳,又见辇轿上人自己熟识,更是惊呆,却没有上前行礼,站在那动不动。
“何人拦轿!”,元宝厉声道。
“元宝!”,沈言之呵斥声,示意落轿,趾高气昂地走到许淮面前,甚为恭敬地行个礼,“许大人,辇轿拦大人路,实在是不好意思,还请许大人见谅”
只见许淮脸青阵白阵,还没说话,就又听沈言之转过身怒骂众人,“不长眼奴才,冲撞许大人还愣着干什!”
行人立即慌乱地跪,口中都喊着许大人饶命云云,许淮被这情形吓跳,赶忙回过神给沈言之回礼,模样甚是滑稽,“公子折煞臣,是臣误拦公子辇轿,该给公子赔罪才是”
“你到底想说什?”,沈言之有点不耐烦。
许淮板眼道,“公子不属于这儿,若公子愿意,臣愿帮公子离开这里”
“什?!”,沈言之只觉不可思议,他以为许淮单单是个书呆子,可谁曾想他原来竟是个疯子!“许大人,你可知就凭你刚才那番话就能定你死罪?!这儿是什地方,岂容你撒野,许大人待得太久,还是赶紧出宫吧”
多说话总是不妥,沈言之绕过许淮匆匆走近轿辇,转过身似什都没有发生般,“许大人原来是想从玄武门出,不知大人可明白指路,不然吩咐宫人带大人出宫也可”
“不必,不必,有劳公子,臣这就告辞”,许淮也知其中不妥,赶紧拒绝,匆忙离去。
许淮听到阵轻快笑声响在头顶,抬起头,正看到沈言之如魅笑容,张举世再难得面孔,笑起来却似幽冥般可怖。
“大人何出此言,非皇亲国戚,二无官阶在身,许大人就职于翰林院,是皇上钦点探花,按礼是该向大人赔罪才是,怎大人反过来朝行起礼来?”
许淮听这话,便知沈言之是在计较大殿前自己嘲讽他事,虽不耻于他狂妄无礼,但……
刚想硬着头皮服个软,沈言之又咄咄逼人道,“许大人,莫怪多嘴,这里已属后宫地界,许大人身为朝臣,走到这里怕是不妥吧?幸好碰见是,若是哪位嫔妃或者禁卫,许大人可知这罪该如何论处?”
“不,不,公子误会,方才皇上召见,臣出来后时走神,便迷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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