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易忽然问道,吓沈言之跳,手上用力,笔尖顿,顿时惊,赶紧提起笔,可已是于事无补,块墨迹印在树干上,就连身后殊易也是始料未及,“嘶——”地声倒吸口冷气,搁笔,叹口气,“罢,今日这画是作不成,你且说罢,找朕什事?”
沈言之面露惭愧,想要说话就更是说不出口,本就是有事相求……
碧蓝天空,静谧地没有丝云彩,这几日偶尔抬头还能看到鸿雁高飞,春儿总是欢喜得跳起来称那是大吉之兆,沈言之不以为然,大雁南去是必然之事,哪里有什大吉大凶,不过即便真是大吉之兆也不会是他,大选在即,是那些淑女福分。
走进宫内,依旧是余香袅袅,沈言之宫内不常焚香,极偶尔放些花卉瓜果也要看他心情如何,偏殊易喜欢,每日焚着,沈言之便也在自己宫里备些,以免殊易来时不喜。
为此,沈言之还特地去钻研香道,来二往手也熟些,香料香粉都略会些。
沈言之走进去时,殊易正站在窗前提笔作画,左手负于身后,右手沾墨挥洒在宣纸之上,眉眼间尽是专注之态,微风吹动发丝,微微颤动,窗外是长长走廊,廊外栽着株梧桐,叶子也已掉得差不多。见殊易认真,沈言之不敢打扰,只得在旁边站,等殊易这幅画作完。
然殊易却突然顿笔提,头也未抬便道,“来,朕教你作画”
辜状,冷声问道,“你们可知,刚才那位大人是谁?”
无人回答,元宝心领神会,也黑着脸怒问,“没听见公子问你们话吗!”
个宫女面色惨白,噗通声跪在地上,其余宫人个个也惶恐非常,不过那宫女说话还算镇定,连忙道,“不知……不知公子问是哪位大人,奴婢谁也没见到”
其他人也连忙跪,说不过和她是套话。
沈言之随意勾勾手,“起来吧”
“嗯?”,沈言之时没反应过来,但身子已经挪过去,不明白殊易口中教他作画是何意,正疑惑着,殊易下子拽过他,从背后环住他,将毛笔递到他手中,在耳边低语,“想画什?”
沈言之颤,随即笑,看案上未作完画,稍转过半张脸,动人之貌,“想画……枫林……”
殊易听罢也笑,握着他手沾些墨,就着他刚刚地方继续挥动笔墨,他本在作幅枫林图,沈言之这是顺着他心思说话,让殊易极为受用。
但其实沈言之并不舒服,手指手腕不能用力,尽量放松顺着殊易笔划,可要太放松又会被指责不用心,所以直在用力与不用力间左右为难,画快完成,殊易轻轻松松,倒是沈言之累得额头上浮层薄汗。
“找朕来所为何事?”
辇轿复行,沈言之却忧心忡忡,许淮那个疯子,不知是吃什熊心豹子胆,私闯后宫已是重罪,竟在自己面前扬言要带自己出宫?越想越觉奇怪,许淮到底存什心思,又怎知自己不会在殊易面前告他状,又是为何,要帮自己逃出宫去……
若下次有机会再见,定要问个清楚。
那个……疯子!
沈言之深深叹口气,出宫吗?现在还不是他离开时候,不然早在那天,他就走。
可他知道,他会走,总有日,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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